林寒青心中大急,暗道:“我先救醒李中慧的,这西门玉霜野性难驯,只怕是不易阻止……”
正自焦急间,突闻那舱门口处,传来一个威重的声音,道:“好一场凶恶之战。”
西门玉霜回头望去,只见那舱门口处,站着一个身着紫袍,头戴金冠的大汉。
那金冠大汉两道锐利的目光,扫掠了西门玉霜和林寒青一眼,道:“什么人,上了他们?”
林寒青、西门玉霜同时应道:“我。”
金冠大汉怒道:“你们两个,能够伤我几个锦衣卫队,那是足见高明。”
目光一掠白惜香、李中慧道:“那两位姑娘,又是什么人?”
西门玉霜冷笑一声,道:“你不觉着问的话太多吗?”
金冠大汉怒道:“在我记忆之中,从无人敢对我这般无礼。”
西门玉霜道:“好!那你今日就多听一些,也好长些见识。”
林寒青心中暗道:这人金冠紧抱,不像在江湖上走动的人,这装束倒是一位方面大员的将军,我林寒青乃是安分良民,岂可和王命的官员作对,那不是形同造反。
心中念转,口里却高声问道:“阁下这身装束,不似江湖中人,究竟何等身份?”
那金冠大汉突然纵声而笑,撩起紫袍,摸出一把翡翠为柄、黄金做鞘的古剑来,捧在手中说道:“各位可识得此剑吗?”
林寒青只觉那剑柄、剑鞘精致无比,其它却也看不出有何珍贵之处。
只听西门玉霜说道:“剑王之剑。”
紫袍大汉身躯虽然高大,但年纪却是不大,大笑起来,犹带童音。
只听他高声说道:“不错,正是剑王之剑。”
西门玉霜冷冷说道:“那剑王已然失踪了二十余年,就算他还活在世上,那也是花甲以上之人,你捡得这柄剑王之剑……”
只听那紫袍大汉怒声喝道:“胡说,这剑王之剑乃家父赐我之物,你这丫头,竟然敢这般藐视于我。”
西门玉霜道:“那你是剑王之子?”
那紫袍大汉,道:“正是小王。”
西门玉霜格格一笑,道:“你自称小王,也不害羞吗?什么人封你为王子?”
那紫袍大汉,指指头上金冠,抖抖身上签抱.道:“我头戴金冠,身着紫袍,为什么不能自称小王?”
林寒青心中大奇,暗道:戴上金冠,穿上紫袍,造上一支翡翠为柄、黄金作鞘之剑,都可自称小王不成?
但闻那紫袍大汉接道:“金冠紫袍,乃天下武林同道公认为至尊之物,各派掌门亲自写出姓名、法号,送给家父,此事在中原武林流传甚广,难道两位不知道吗?”
那林寒青随母居住北岳枫叶谷中,除了习到练功之外,母亲绝口不提江湖中事,有时,他问起身世来历,母亲总是厉言责叱,不准他多间,对江湖中事,实是知道不多。剑王之剑的往事,更是确然不知,那紫袍大汉喝问之下,立时膛目结舌,不知如何回答。
只见西门玉霜谈然一笑,道:“如若咱们不是各大门派中人,自是用不着承认剑王之剑,武林至尊,也用不着承认你这剑王子的身份了。”
那自称剑王子的紫袍大汉,冷然一笑,道:“此次小王进入中原,一则想会会中原武林高人,二则寻回昔年家父留在中原的一点物品,似两位这点年纪,自然不会是有名人物,如若死在小王剑下,那是未免太过可惜了。”
林寒青心中暗道:此人口气虽然有些托大,但这句话,用心倒是十分善良。
西门玉霜冷笑一声,道:“怎么?你倒是很有信心的能够胜得我们。”
那剑王子神色肃穆地说道:“剑王之剑,轻不出鞘,一旦出鞘,不见鲜血,不能收剑,你们虽然伤了我的锦衣侍卫,但小王亦不愿轻拔金剑,杀两个无名之人。”
西门玉霜冷冷说道:“我懒得和你多说,不论你是剑王之子,或剑王之孙,那都无关紧要,快些拔剑出手,我要夺过你手中之剑。”
剑王子脸色一变,道:“你这臭丫头,好大的口气,如若一定要小王拔剑,那就报上名来。剑王之剑,不杀无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