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心里也有怨气。
哪怕他先前在墨凌煜手里吃过亏,现在也觉得他做得对。
齐浥尘这样的人,就该好好责罚。
顾淮:“齐世子,我们都听见了,你再如何抵赖都没有用。衡阳郡主的眼泪,也做不得假。有错,你就该认。”
齐浥尘脸色涨得通红,梗着脖子道:“我究竟是哪错了?你们都说是我贬低了郡主,可我哪句话说得过分?”
他分明很给面子了!
至于温如婉,她从前就是个不要脸面的性子,给她脸也是白给。
温如婉冷冷道:“态度。你对衡阳郡主的态度,极其恶劣。在场之人有目共睹,齐浥尘,你一向骄傲自负,不可一世,于我也是百般羞辱。”
“骄纵无礼,狂妄自大,践踏真心,虚伪以蛇,这才是真正的你。”
“不论是我,还是郡主,对你曾有过分毫的好感,都是我们沾染上的污点。往后,还请你自重。”
她毫不避讳将曾经的事情搬出来讲。
哪怕她确实喜欢过齐浥尘又如何,那些都是过去式,像他这样不堪的人,只会让所有的人逐渐对他失望。
最终离他而去。
齐浥尘紧咬着后槽牙,被她这份话弄得羞燥又愤恨,无颜见人。
“我纵然有再多不好,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聒噪。”
墨凌煜眉心微动,面色一沉,长忠立刻会意,“还不把人拖去执行!”
再惹得这位主子不高兴,上巳节的宴会怕是要砸了。
殿下的脾气,底下做事的人又不是不知道。
齐浥尘猛地被人往后一拖,不知谁搬来的长凳,他整个身子都被按上去,四个人抓住他的手脚。
他不愿受此屈辱,还妄图挣扎。
“我不服!我不服!”
墨凌煜啧了一声,“堵上他的嘴。”
长忠手里没有东西能用上,温如婉立刻奉上自己的手帕,示意他能用这东西堵。
她一双秋眸亮晶晶的,像是盛满了万千星河。
里面都是兴奋与期待,对齐浥尘的厌恶与恨,都是真真切切的。
长忠正欲接手,却被墨凌煜不悦的眸光烫着了。
他的手僵在半空,紧忙摆手,“不了不了,多谢温二小姐好意。”
齐浥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