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福喜连忙回:“李侍卫已经去接了,应该很快就到。”
皇上手指点了点桌子,示意他们继续。
甘柒几句话就报完了。
无非是匈奴杀人越货的勾当,偶尔打上一场,讲完就悠闲的喝起了茶。
甘柒位处东北,虽面对的是最凶悍的匈奴,多年前圣上那一战把他们打怕了,如今也不敢大规模进攻。
东北土地肥沃,林子里跑的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里种的,将士们吃都吃不完,个个兵强马壮。他那块地从来不要军饷,不仅能自给自足还能往朝廷上交。
百年来没爆发过几次真正的大战,只有偶尔的偷袭。不同其它几方边境,几年就是一次规模不小的战争。边陲四位将军只有他封了异姓侯爷,他们甘家从来中立,不管朝中如何变幻,只要姓晏就成。
西北滇南和东沙,近十年轮起来,几乎是连连征战,越打越穷。特别是东沙的计老将军五年前退了后,在坐的都知道计瑜老将军是最没有嫡庶观念的。
几个儿女中,计娣华是最骁勇善战的那个计娣华上任,外敌听说是一个女将后侵犯更频繁。
两年前一场大战杀死了敌方一个护国大将,敌军见识了她的胆识,现在只敢搞偷袭和小部队进攻。可是东沙人马不多,计将军劳心劳神比男子还累。
计家常年住在海边有痛风的遗传,膝下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没得这毛病,儿子都远远不如计娣华,最后由女儿担起了这个责任,仿若天意。
寒云在心里默默合计,计家不仅仅是要对付岭河蛮人,还要和海上的海寇打,实在是太难太苦了,也是最难被替代的一方,军晌怎么会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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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风走进了一处幽静的宅院,满园光秃秃的梨树,他老远看到了昆阳就知道没走错。
这处宅院是晏闲双刚到京都半年,晏萧行送上的大礼。
权臣来往都不在明面上,送礼无非是那几套,送个小妾,小妾自带宅府。
下人看到李长风进来,引着他走到一处厢房。
他指了指内屋,李长风闻到一股浓烈的腥味,这种味道很熟悉。
他拧着眉,伸手推了下门。
开门的是巫良。
李长风行了一个礼,“今日宴请,圣上等着见三皇子。”
“知道了。”
屋里头传来了晏闲双慵懒娇嗔的声音。
门只开了一条缝隙,李长风看到地上躺了个浑身是血的人,看衣着应该是个女人。
三皇子私下的怪癖,他算是亲眼看到了,好在晏闲双也知道今日事情要紧,没再生乱子,爽快的跟他出了屋。
酒菜备好,晏和光和寒云就陪着几位大将军去了煮馫殿。
煮馫殿专门设做家宴,各王爷携家眷都在这用膳,晏和光把席开在这里,重视程度可想而知了。
褚皇后早坐在煮馫殿等了,她穿了一件很正式的凤袍端庄又美艳,细长白嫩的手指握着瓷杯,正慢悠悠的喝着茶。
皇上和几位将军都入了座,瑞德帝举起杯子对众人行酒,“在座的都是经国之才,朕有你们乃大赤之幸。”
皇后举杯同礼。
宴会上拉的都是家常,说的也是趣事,几位将军很快就相互敬酒喝开了侃侃而谈。
只有彦戎这位副将,和谁都不熟,坐在位置上无人问津,想说句话都找不到人,他郁闷的想,下次再也不来干这等苦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