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毒虫都被圈养在一个漆黑的密闭的瓦罐里面,被辰州符封上之后,任其自相残杀,相互吞噬,最后留下来的就是此蛊的原蛊虫。
中蛊明显的特征就是左臂之上会有一条猩红线,细长如丝,一旦连接到心脏的部位,就是受害者的大限之时。
此毒蛊只有制造毒蛊的人才有唯一的解药,因为原蛊虫可以被晒干碾成粉末,在添加到受害者的汤饭里面,也可以直接的用成虫叮咬受害者,总之方法不一,解法也就不同。
这也是为什么道士只能够给我解一半的蛊毒,剩下的只能找到鬼见愁来解救了的缘故了,蛊虫本就是腐臭污秽之物,正好遇到鬼见愁估计一辈子都没有洗过的臭鞋,来以毒攻毒。
再加上鬼见愁独到的手法,拍打的同时也在点按着穴位,捋顺了筋脉的走向,顺着气血解开了污秽之气,达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
看来这个鬼见愁还真的是世外的高人,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秘籍,于是便如饥似渴的攻读着,直到我感到了有些疲倦,困意正浓的时候,门却被推开了。
“臭小子,睡得一定不错吧,天已经大亮了,该出了。”
这不是明明的在整蛊我吗,明知道我一宿没睡,灯到了这个时候还亮着呢,却偏要这个时候上路。
我狠狠地瞪了鬼见愁一眼,随手将一本还没看完的书,揣进了怀里,“哎,我的书只看不借,放回去。”
特么的,老鼠眼还挺尖,我于是没好气的将书放回了原处,打着哈欠,强忍着困意,跟着鬼见愁上路了。
“哦,对了,刚才忘了告诉你了,我还得顺便拜访一个人,所以咱们得绕一段远路。”
反正我也只是在站着睡觉,跟着走就是了,也没多想,就七绕八绕的走进了大山之中。
等我清醒了睁眼一看,这不是很眼熟的地方吗,对了,前几天刚刚来过,就是那个道士的居所吗。
“臭小子,想不想解救那个女孩子啊?”
“鬼见愁师傅,您是在说曾婉吗,当然想了。”
“嘿嘿嘿,去吧,崴些汤药来,拿着葫芦去吧。”
不是吧,让我去装那些粪坑里的粪水,还没到跟前呢,就闻到了一股子腥臭的味道,这要是让曾婉知道了,还不枪毙了我才怪呢。
没办法救人要紧啊,我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可是却听到鬼见愁故意的压低了声音,“小心点,这可是偷,不要让臭道士觉了。”
说话的时候,那个鬼见愁却躲进了一旁的矮树丛里面,搞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鬼见愁不是说了找一个熟人吗,感觉是冤家啊。
不过我也算是领教了鬼见愁的能力了,所以也算是对他言听计从,既然他提醒了,咱就小心点呗。
我加倍的小心,悄悄地摸到了粪坑的边上,真是天公不作美,这个鬼见愁故意的整蛊我,那葫芦上的线不够长,我就是爬到粪坑的边上,也够不着粪水的液面。
一旁指挥的鬼见愁,不时地拎着自己的裤腰带,像是在提醒我什么似的。
太缺德了,还的解下裤腰带,不得已的我这才顺着延长的绳子罐到了粪水,这可不是一般的粪水,它是加了特殊的中草药的粪水,鬼见愁特意的强调过的。
就在我刚刚拎起葫芦,准备起身的时候,也不知道谁那么坏,往粪坑里面投了一块大石头,顿时溅了我一身的粪水。
还招引来了一条看门的大笨狗,气势汹汹的冲着我狂奔而来,吓得我转身就要逃跑,可是我忘记了裤腰带还没有提上呢。
此时的裤子成了绊马索了,我也踉跄了一下,狠狠地摔倒了地上,再一看鬼见愁,早就连影子都找不到了。
“哎,这不是那谁谁吗?”道士听到了狗叫声,赶了出来。
其实当时我比狗的叫声都大,谁不怕狗咬啊。
“是我,道长,多谢救命之恩。”感恩戴德的我,慌忙的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地上给他老人家深深地施了一礼。
“这么说你找到道机子了?”看着已经完全的恢复了健康,道士好奇的问道。
“啊!”我又是一副吃惊地样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那个老鼠眼的鬼见愁,就是我的师叔----道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