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沨?”贾瑚似乎很努力的睁了睁眼,才喃喃的,迟疑的说道;“你怎得还没有走,小心
被发现了可不得了。”
“走?走去那?”水沨好笑的看着他,问道,“你可看看自己现在在何处?”
贾瑚闻言,环顾四周,呆呆的偏了偏头:“这……不是我的屋子。”
水沨只搂住他笑了起来,说道;“嗯,这不是你的屋子。是咱两的屋子。”
贾瑚伸出手揉了揉眼睛,神志也渐渐清明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在承波殿的耳房里。贾瑚原是
嫌弃水沨的寝宫忒是晃眼,到处都是明黄色,金色,睡也睡不安稳。水沨便理出了承波殿,作为
了日常二人起坐之地。
“你怎得把我带回宫来了?这也太招摇了。”贾瑚皱了皱眉说道。
水沨只说道;“你身子不好,我很是放心不下,不若在我眼前,倒是他是许多。”
贾瑚心知,他如此说,必已是都安排妥当,也不再理论。含笑的说道;“这也好,想来是在着睡
惯了,在贾府竟是不能睡得这样沉的呢。”
水沨笑道;“那就留在这里,不走了才好。”
贾瑚摇摇头,“没地给别人说嘴。”
水沨的眸子一闪,只沉沉的看着他,说道;“我说过,有一日自当让你站在我身边,且光明正
大。”
贾瑚一怔,只含小道;“你说的,我自是信的。”
水沨握住他的手;“你要是真的信了才好。”
贾瑚覆上他的手,只说道;“你放心。”
水沨也不再说什麼。起身从黑漆嵌螺云龙纹的衣橱之中取来一件群青如意云八宝修文的对襟儒
衫,并丁香紫的接应腰封放在贾瑚的床边。
待贾瑚穿戴整齐了,便自吩咐人送了饭过来。
贾瑚用了些杏仁茶,就着两个豆腐皮包子。便要罢手。
水沨皱了皱眉,又亲自舀了一碗虾丸鸡皮汤,放到他面前。
“已是吃不下了。”贾瑚摇着头苦笑道。
水沨瞧着他,不言不语,态度却很是坚决。贾瑚只能叹了口气,勉强又用了些,才放下了筷子。
一时撤下了席面。贾瑚就坐在圆凳上,和水沨说话。
有宫女在门外报道;“三皇子特特来给皇上请安了。”
贾瑚微微皱了皱眉,别开了眼,也不言语。
水沨只是应了一声,便说道;“让他等着。”然后便有何贾瑚闲聊起来。
贾瑚满含深意地瞪了他一眼,挑了挑眉,冷哼一声,只顺手从桌子上拣了一本书,便细细读起
来。
水沨但笑不语,只歪在一边瞧着他。
两个时辰后,水沨便使了人,让三皇子自去。贾瑚也权当没有听到 。
一连五天,每每三皇子来给水沨请安,便都如此。
这日,恰巧欧阳紫玉也在。外面的宫女又来回禀说三皇子来给皇上请安。语气很是有些怜悯的味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