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绑架她姐,□□一样,不是好人。
“你怎么在这儿?”嬴鸢左右看看,很好,就龚严泽一个人,“上次被吓的还不够?”
“不是,姐。”龚严泽挠挠后脑勺,“我上次不是说了,挣到钱了吗。”
“我要请你吃饭。”
嬴鸢:“?”
龚严泽从裤兜里掏出几张红票子:“这是我自己打工挣的,干干净净,没从龚家拿一分。”
说完怕嬴鸢不信,他强调:“真的,我不骗你,骗你就让龚家破产。”
嬴鸢:……
梁数:……
龚家人知道自家棉袄漏风吗。
嬴鸢要是没记错,龚严泽现在17岁,正在上高三,高三学业紧张,现在还没到放寒假的时间,他怎么打的工?
嬴鸢拧眉:“你逃课了?”
“没有,我请假了。”龚严泽笑的一脸阳光,“反正我都保送大学了,学不学无所谓。”
嬴鸢:……
梁数:……
棉袄好像又不漏风了。
“既然是你自己挣的钱,自己留着花吧。”嬴鸢还是不想和龚家有任何牵扯,她转身就走,“我没有说过你挣钱了就和你去吃饭,以后不用在我身上花时间,好好上你的学。”
“姐,姐!”龚严泽追上来,手里钱捏的死紧,可嬴鸢并不动摇。
他有些受伤,天色渐暗,他落寞站在街边,头失落垂着,像淋了雨的小狗。
梁数回头看了好几眼:“你真的不管他?”
“他姓龚我姓嬴,我管不了他。”
梁数若有所思,刚才那一刻,他好像看到了嬴鸢不同的一面。
“嬴鸢,其实你是害怕吧?”
满身都是刺的刺猬在遇到亲情的那一刻,因为从未拥有,所以把“亲情”判定为会令人受伤的东西,不敢接受。
顾青雨和段匆都对不起嬴鸢,嬴鸢怎样都无所谓,可龚严泽无辜,他对嬴鸢没有责任,只想尽可能对嬴鸢好。
嬴鸢依然不想接受。
“随你怎么说。”嬴鸢奇怪看梁数一眼,这人以前一直冷冷的,不爱说话,现在话不仅多了,还挺敏感。
有时候嬴鸢觉得自己顾忌太多,总想找个十全十美的法子,但现阶段能力有限,不但做不到极致的好,还徒增烦恼。
现在倒是有点想开了。遇到什么事,以反派的想法来思考问题,就会简单得多。
——哦?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想到这里,嬴鸢忍不住低头笑起来。
梁数一脸茫然。
晚上嬴鸢照例上微博看了看事态发展,洛周元今天挺安静,没出声,她也按兵不动。一哥现在在南城守着温月,为了自身安全,据说雇了10个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