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致似乎也清醒了,他抓着边适的手,查看智脑的消息,沈嚣凡的头像闪烁,他松了一口气。
边适愣愣地看着将致,眼里无措极了,像是犯了错的孩子,寻找父母的安慰。
将致摸住边适的后脑,直直地看着他的眼,“不许哭!”
通过嘴型,边适读懂了将致的意思。
他真觉得将致不是正常人,为什么没有一点情绪的波动?还要他强装坚强?
边适挣开将致,往前游,却被将致抓住手腕,那里也戴着将致的智脑。
“还给你,等离开这里,我们也就此别过。”
将致看着边适的嘴型,眼里闪过怒气,他掐住边适的下巴,似乎在审视边适为什么有胆子说出这样的话。
周围的泉水开始剧烈晃动,远远地还听到了虎鲸的声音,将致眼神一凛,抓着边适快速往前游。
突然,边适嗅到了什么味道,淡淡的草木香。
“谁的信息素?”
边适的眼睛闪过一丝蓝色的光,又很快被压制下去,他感到四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好想要信息素的安抚。
边适摸向自己的后颈,在这么深的泉底,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腺体的滚烫。
完了,他到易感期了吗?
边适惊得睁大眼睛,眼神却又越来越迷蒙,看向将致的眼里充满了渴望。
他遵循本能释放信息素,希望有人能给他点反应,A或o都没关系,只要有人愿意臣服他,让他标记。
边适猛地从后面抱住将致的脖子,贪婪地靠近他的后颈。
将致闷哼了一声,却又没在意,只想快点离开水里,找到时间隧道。
突然,边适捧住将致的脸,闭上眼,不自觉地靠近白雪味最浓郁的地方。
将致震惊地看着在自己唇上撕咬的人,这是边适第一次碰他。
可眼前不是一个温存的好地方。
将致捏住边适的后颈,托着他往前走。
边适难受地直哼哼,在水里无意识地张嘴,似乎在骂将致什么。
将致紧皱眉头,恨自己左手断了,不然肯定狠狠捂住边适的嘴,别让他呛死。
“标记,求你了,让我,咬一口。”
在水里,气味隔绝,声音隔绝,视线昏暗,将致对边适的情况一无所知,他撑着自己的伤躯,努力往前游。
终于,怀里的边适没了动静,将致又心惊,担心边适窒息,捏着他的下巴给他灌入新鲜的氧气。
终于,在不知游了多久之后,将致终于穿过了一道果冻似的屏障,接着水流消失不见,他们跌到了一个冰冷坚硬的隧道里。
边适腕间的智脑开始剧烈响动,将致解下来,是沈嚣凡的电话。
“喂?”
“终于接了!我现在就在橡女系边际,你们在哪?”沈嚣凡急得团团转。
四周昏暗无比,将致抱着边适的脖子,将他放到自己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