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天自残一样的惩罚自己痛不欲生,让自己活在惩戒的痛苦之中。
“江知宜,你离开我一年了”
闻渟渊紧紧捏着他为她求来的平安符,喃喃自语。
她已经死了一年了,好快。
可他千疮百孔的心,依然日复一日地痛着。
房门被敲响,门外的人声音传了进来。
“爸爸”
是南初。
七岁半的南初比同龄人成熟很多,不爱笑,也很注重个人空间,一年前就让闻渟渊把通往她房间里两道门给封上。
也是潜移默化的,她习惯叫他爸爸了。
闻渟渊神色一慌,不敢让南初看见自己这副样子,用非常快的速度换好衣服,拿着毛巾擦头发去开门,假装刚洗完澡。
打开门,闻渟渊沉着脸说:“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睡觉了吗?”
自从江知宜死后,父女俩就很少笑过,家里气氛也是沉闷。
南初不理他,径直走进了房间,扑到大床上。
这个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和江知宜在的时候一样,连床头那个被粘好的水杯都被闻渟渊用方形玻璃罩保护得很好。
“爸爸,我好想她”
南初闷在被子里,哭腔明显。
闻渟渊擦头发的动作一顿,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他也好想她,真的,无时无刻不想去找她。
可是他要照顾南初长大,暂时没办法和她见面。
再等等,江知宜,再等等他。
闻渟渊调整好情绪,走过去把南初抱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柔声问:“又梦到她了?”
“嗯”
南初情绪低落的回应。
闻渟渊轻轻拍着孩子的背,哄她睡觉。
“她最近不乖,怎么老去你的梦里,下次我说说她”
说着,他仰头把快要流出的眼泪逼回去。
江知宜,你怎么不来我的梦里呢?
是不原谅我吗?
他的心里一遍遍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