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羊的孩子说几句情话,他就当真了。
江之润患胃癌的事,他至今没有告诉她,将死之人的祈求他不能不听,而且事情瞒得久了,就更加说不出口。
闻渟渊好像又把自己架在一个踩不到底又摸不到顶的位置,他揣着一颗定时炸弹。
房间内江知宜轻松把白熙按在地上,跪在她身体上用膝盖压住她的手大骂:“你知不知道一个病人带着孩子很大概率会出事的!”
“你妈是不是没教过你安全两个字怎么写!”
白熙的高音冲破屋顶,她的手动不了只能用脚又踢又踹,骄傲的公主崩溃了。
“是我干的怎么了!我就是见不得你过得舒服我就是讨厌你!我要毁掉你的人生让闻渟渊误会你讨厌你不爱你,我要让你不配拥有爱!”
江知宜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白熙彻底把她激怒了。
“你拿我女儿开玩笑,白熙你想死吗!”
江知宜避开她的肚子,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扇在她脸上,使劲掐她大腿。
白熙不停地左右扭动着脸,歇斯底里大叫:“啊啊啊啊江知宜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活该你姐姐不正常,活该那个孩子生在监狱里,活该你家破人亡!你就应该孤寡一生,我诅咒你孤寡一生!”
她真是什么话扎心说什么,江知宜这辈子最在意的就这几样东西,姐姐、南初、闻渟渊,白熙偏偏挨个诅咒了个遍。
江知宜停下手,一张脸阴戾无比,手一伸拿到一旁沙发上的靠枕,狠狠按在白熙的脸上。
她冷冷看着地上的人拼命挣扎,渴望空气的求生欲望,两只手痉挛成爪状摊着,精致的美甲美极了。
“诅咒可不狠,我比你狠多了”
江知宜面无表情的吐出一句话,算着时间差不多到了,松手把靠枕从白熙脸上拿开。
脸上没有禁锢的第一瞬间,白熙大口把空气呼吸进胸腔,这一刻她恨不得吸入全世界的空气。
呼吸几次之后,江知宜再度要把靠枕按在白熙的脸上。
白熙惊恐地摇头,这次她学乖了要求饶:“我错了!”
她气息未稳,弱弱地看着江知宜说:“我错了……你赶快把枕头丢掉!”
那种濒临死亡的滋味,白熙不想再尝一遍,原来江知宜是个疯婆子,她刚刚就该走的!何必留下来看笑话,反正已经报仇把江知宜的求婚破坏,躺在家里笑和在这里笑无非就是爽和更爽的区别。
可惜她现在才想明白。
江知宜冷漠的睥睨被她压制在身下的女人,慢慢站起来,寒声说着:“看在你是个孕妇的份上,我就放了你”
她有仇喜欢当场报,不会委屈自己的乳腺,心地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善良。
白熙捧着被扇肿的脸狼狈爬起来,憋屈又不甘心地瞪着江知宜,骂她:“疯婆子!”
江知宜嗤之以鼻,手指关节掰得咔咔响,脚下一步步逼近。
又要挨打了,白熙下意识控制不由自主的战栗,战战兢兢跑去打开门。
看见门外站着的闻渟渊,她跑走之前还不忘陷害江知宜一波。
“渟渊哥不要相信她说的什么求婚,那个求婚现场根本什么都没有!”
死性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