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渟渊的表情淡淡的:“探监之后,你就回纯水岸,南初这几天总哭”
“你的东西我会叫人搬过去”
心里安稳,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他是如此迫不及待。
这是江知宜在出事以后第一次来见江之润,她们两个一母同胞,但凡有一个人撒谎,在对方眼里都无所遁形。
所以江知宜不敢来看她,拖了很久。
江之润毫无生气的坐在对面:“南初最近怎么样,在幼儿园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欺负别人?”
江知宜不敢看她的眼睛:“没有,老师和我说她每天都很乖”
“知不知道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江之润阴沉的盯着妹妹:“我让你教好南初的品行,你却给我撒起谎来了”
“闻渟渊是不是把南初带走了?”
江知宜只能乖乖的说出实话:“对,我最近……都见不到南初”
“但是我一直在想办法!”江知宜紧接着说:“闻渟渊也松了口,不会和我抢南初的抚养权”
江之润明显不相信:“他是这么好说话的人?你答应了他什么?”
她担心自己的妹妹吃亏。
江知宜不安地扣着指甲:“不是我答应了他,是他答应我了,和我结婚”
江之润情绪激动的站起来:“你疯了?你为什么和他结婚!他哥就是烂人,他能好到哪去!”
“我不准你和他结婚!南初的抚养权可以打官司,打官司不行就学他把南初抢走!我就不信他能看着南初一辈子”
“再过几年,几年后我就出来了,他奈何不了我的,我们可以想很多办法,就是不能让你们结婚!”
眼看着江之润的情绪越来越激烈,狱警要终止探监,江知宜连忙安抚着姐姐坐下。
等到姐姐的情绪稍微冷静了,江知宜才说:“我不是没有带南初逃走过,也不是没有想其他办法,姐,我们争不过他的”
可是江之润抓住她的手崩溃的表达:“他会出轨的!他会像闻别言一样和别的女人上床,他会伤害你!我最不希望你受到伤害,你是我妹妹!”
“不行……我不能让他伤害你,我要杀了他!”
江之润切齿痛恨的低吼,眼里的恨更浓。
江知宜吓得脸色瞬间灰白,用手堵住她的嘴,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狱警。
“不会的不会的,姐你放轻松,不要这样想”
“我爱他的,姐,我爱他的,他没有真的欺负过我,他是口是心非”
江之润恍惚的摇头,泪眼朦胧的自言自语:“你爱他,那我不能这么做了,你会埋怨我的……你会不来看我的”
江知宜将姐姐拥在怀里,哭得哽咽,泣不成声。
江知宜很清楚,姐姐的心理问题越来越严重,如果不加以干涉,监狱可能会把她转移到另外一个监区关押。
专门关押精神病的监狱……
江知宜红着眼离开监狱,她要想办法让姐姐保外就医,绝不能再让病情恶化。
怀着这样的打算,她坐车到了纯水岸,在43号别墅前,第二次按响了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