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不值得我恨没从她脸上找到半分的怏怏和失落,楚盏明显然是有些失望的。不过看着这张娇艳如往昔的面庞,他倒是心中想着,等那傅狗死了,他或许能容许她活下来在府内为婢妾,侍奉于自己。“你寻我何事?”
凤晚宁却是没什么心思和堵在路中间对视的。楚盏明道:“我也想问问凤大姑娘,缘何将我的妾室拐走?”
楚盏明冷笑,“她已嫁给我,便是我楚家的人,纵你如今身为公主,也没什么权力拐带全听官员的亲眷罢?”
凤晚宁冷笑一声,“你有何凭证说我拐带她?”
楚盏明当即冷眼看着她,“凤晚宁,我没想到你是个敢做不敢当的人。”
凤晚宁抬起眼眸,明明旁边雪景漫天,她笑起来却若三春之花,“楚大人这话就说的奇怪了?什么叫敢做不敢当?”
楚盏明看她偶然间露出的姝色已是呆滞,却见她神色陡然又转冷,“你今日无缘无故的上门来堵本宫的路,又无凭证说本宫拐带了你的妾,可知污蔑公主是什么罪名!”
“凤晚宁!”
楚盏明气急,这女人还真当自己称她一声公主,她就是真公主了?不过是个亲娘早死又不得亲爹的宠爱,仗着有自己聪明和美色拨弄男人的贱人罢了!他心中又恨,恨自己看上了这女人这女人却舍他而选了傅狗!“你以为你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吗?那日你和你家的婢女驾着府中的车马到我楚家的别院庄子里接了凤若舞出来,不是没有人看见!”
楚盏明怒声道。凤晚宁却也不怕,又含笑看他,“我是到了楚家的别院,可我并未见到什么楚家的姨娘啊?我不过是救了一个,被庄子里恶仆欺辱的可怜女子罢了。”
“凤晚宁,此处就你我,你现在说这样的话有意思吗?”
凤晚宁眨了眨眼睛,似无辜一样说道:“看楚大人这副样子,难不成那女子竟就是你的姨娘妾室吗?”
楚盏明眼睛危险的眯着,“何必揣着明白当糊涂呢?那凤若舞从前是怎么对你的,你我都知道,难不成你真大度如此,不在乎她以前的所作所为,如今反要对这个蠢货伸出援手吗?”
凤晚宁道:“我对她如何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我倒是不明白,凤若舞为嫁你是做了些蠢事儿,可你并没有受到任何损失。她对你一片深情,你就算厌烦她,也不至于要了她的命罢。”
楚盏明只是甩了甩袖子,“这也是我房内的事情,如何来做也不需要你来过问。”
凤晚宁道:“如此我们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了,”她放下车帘,“还请楚大人不要当着我的路。”
“你!”
楚盏明气道:“难不成你真要跟我公堂相见吗?”
他冷冷看着凤晚宁,“我是太子重臣,你以为有傅远程护着你,我便拿你这公主没办法吗?需知站的高才会摔的狠!”
凤晚宁再度把帘子打起来,微上跳的眼睛看着楚盏明,她道:“楚大人,本宫方才已经跟你说了,本宫是到过楚家的别院,不过我在那里却是只是救了一个被追杀的可怜女子。真要对簿公堂,我自不会跟你对簿,便叫她去跟楚大人你对。”
“至于公堂上审问出了什么,那女子又为何要被追杀?”
凤晚宁笑,“我想这等子高官家的内宅私密之事,百姓们应当是很有兴趣的?”
“凤晚宁,你威胁我?”
楚盏明双手忍不住捏紧,“你别忘了,事情若真的捅出来,你和傅远程……”凤晚宁微笑:“可我不是楚大人,就像楚大人您说的,叫一声公主我总不会以为自己是真公主。所以,我要那劳什子名声做什么?”
“况且,你先威胁我的。”
凤晚宁放下车帘,“楚大人,你若再不放行,说不准你不想对峙公堂,本宫却是想给那被人追杀的女子讨一个公道,告上了公堂了。”
楚盏明咬牙,只能喝令自己的马车后退,放凤晚宁的马车先行。“大早上的,什么晦气人,”春桃偷偷瞪了眼楚盏明。要说朱姨娘和楚盏明,她更讨厌这道貌岸然的楚公子。若瞧不上她家姑娘,退亲就退亲吧,非眼巴巴的拿她家姑娘掉着,还叫她家姑娘被朱姨娘视为眼中钉。如今眼瞧她们姑娘聪明慧丽,又看上了?他怎么什么好事儿都想占?宁若情却是好奇道:“表姐,他说你威胁他,你可是有他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柄?”
她在意的是另一个,刚才那楚盏明话里的意思是,似乎也知道她表姐些什么事儿?“表姐,那楚盏明那样对一个女子我是非常愤恨,可那是凤若舞,就又另说了,”宁若情道:“倘若因为她,你得罪了那楚盏明,又被他威胁,我觉得得不偿失。”
凤晚宁道:“没事的,他不敢,论起名声来,他比我在乎。”
何况事关男子最重要的尊严?宁若情见表姐这般信誓旦旦的,有些好奇,“那到底是什么秘密?”
虽说表妹擅武凶悍,可阉割这等子血腥的事情凤晚宁还是没打算告诉她,只搪塞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打听。”
宁若情却不受她哄,嘟嘴不满,“叫人家帮忙的时候就不是小孩儿,现在就是,什么精明话都叫表姐你说了。”
凤晚宁反问道:“好啊,你既然说我这做表姐的对你不好,前段时间我送给你的猫你还给我吧?”
宁若情立马舔着个脸道歉,又表姐前表姐后的叫着。把一旁的春桃看的是直摇头,感叹这若情姑娘跪的实在是太快。“不过表姐,你这般帮凤若舞?”
宁若情道:“你真就一点儿不在乎她以前的所作所为了,还是你你念着姐妹情?”
到底无论如何,妹妹总归是亲生的。凤晚宁道:“都说人之初性本善,在我看来人生来是一张白纸,要看父母如何言传身教。凤若珏还好,朱姨娘爱重他,请明师严师,起码知礼节懂善恶。可凤若舞就不一样了,在朱姨娘身边,一辈子只知汲汲营营,想谋划嫁个好男人。”
“我是讨厌她,可这样得人不值得我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