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的?专一是对着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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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易淮给宗良志放了?一周假,自己驾车上下班。
已是四月中旬,这天下班后,他独自回了?曼合。
曼合是他常住的?地方?,装饰淡雅简洁,除了?主卧,每个角落都?有家政定期来?打扫,时隔半个月再踏足,只觉这里空荡荡的?,没?个人气。
他在西厨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喝干,而后上了?二楼。
主卧门紧闭着,孔眼里插着钥匙。
他站在门板前,单手插兜,低眼静了?半晌,做了?个深呼吸,缓缓匀出?一口气,才拧动钥匙,打开?门。
他没?有去看屏风,没?有去看起居室那张沙发,而是径直去了?洗手间。
不知是屋子封闭太久,还是错觉,进来?的?那一瞬,他就闻到了?她的?香味,洗发水?沐浴露?香水?
说?不清,总之是她身上的?味道。
先于所有反应,心脏就先痛起来?。
庄婉问他,“你很爱她?”
他说?不知道。
他没?想过?。
其?实这种问题根本也不需要想,他只是一直刻意回避着,但凡将这四个字放到脑海里,答案自动就会产生。
他爱她。
不知是何时深到这种地步的?,是一次一次被她的?笑容感染?是一次一次被她的?热烈温暖触动?还是一次一次抱着她就觉心脏被填满?
他去了?更衣间,拉开?斗柜抽屉,里面整齐叠着一条羊绒围巾。
材质蓬松柔软,用手掌抓握,整个手掌就会陷进去,像陷入一片温暖的?海洋。
此?刻这样放任自己去回想,一切都?变得清晰。
他爱上她是在那一个瞬间——
第一次约会,他带她去餐厅吃饭,吃完了?,见她一直望着那株圣诞树,他便唤来?侍应生,给她表演了?一个小把戏:在固定位置放上一枚榛果,整棵圣诞树便被点亮。
一闪一闪,如?梦似幻。
那时,她眼睛里迸发出?极热烈灿烂的?惊喜,亮晶晶地抬眼去望他。
他清晰地记得与她对视那一霎自己的?心情,心脏猛地一颤,接着便如?同大地回春一般,万物复苏迅猛生长。
那种感觉极其?强烈,甚至当时心脏就隐隐作痛。
那时他就隐隐觉得:完了?。
可他刻意压制着,刻意去忽略……
本以为收敛着自己与她相处,最后结局也不至于太糟,没?成想,却还是万劫不复。
其?实,早在餐厅那一刻,一切就已覆水难收。
天真的?不是桐桐,是他自己。
此?刻放任自己的?情感,痛快地承认,心底好像松了?一口气。
可那痛苦并没?有减轻半分。
闸门甫一松开?,所有思念和情感便如?潮水般涌出?。
他好想她。
占有欲顶到了?喉咙,让他喘不过?气。
邵易淮拧松领带扯掉,再去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