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煞有其事地胡说八道:“不过是照料花草的时候被虫子咬了,看不出来姜公子这么关心奴婢的身体。”
&esp;&esp;姜时镜手撑在身后,饶有兴趣地舔了下唇,玩味道:“这可是桑桑姑娘独一份有的。”他歪了下头,桃花眼眯起,“那么,你想怎么攀。”
&esp;&esp;桑枝恨不得给他来两拳。
&esp;&esp;侧目扫了一眼还杵在地上像个监视器一样的蜈蚣,升起了过去把它踩死的心。
&esp;&esp;“姜公子明日离开京州,可否带上奴婢。”她转回视线,看向笑得戏谑的少年。
&esp;&esp;少年眉梢微挑:“理由。”
&esp;&esp;“你看了奴婢的脸,得负责。”桑枝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仿佛在下一则通知。
&esp;&esp;姜时镜沉默地回视她,唇角勾出一抹弧度,轻笑道:“我若是悄无声息地离开,桑桑姑娘依旧能找到我在哪里。”
&esp;&esp;他垂下眼眸内滑过肃杀,再抬头眼尾弯起:“对此,你很有把握。”
&esp;&esp;桑枝后退了两步,分毫不差地踩中了那只蜈蚣,用力捻了捻。
&esp;&esp;语调一瞬凉了下来,露出小虎牙:“姜公子多虑了,不是谁都有牙儿的那份疯癫执念。”
&esp;&esp;她看了一眼门口,走过去默不作声地开了门,踏出去时,朝姜时镜笑了笑:“奴婢明日再来服侍您。”
&esp;&esp;话落“砰”的一声,把门重重地拍了回去。
&esp;&esp;果然勾引姜时镜交差,还不如把监视的人弄死。
&esp;&esp;姜时镜坐直身体,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桃花眼内的笑意渐渐冷却。
&esp;&esp;他偏了下头,嗓音幽冷透着无限杀气:“房顶上的客人,偷听别人讲话是件很不礼貌的行为。”
&esp;&esp;白日失踪15
&esp;&esp;◎“昨夜姜公子特意去跟大人要了你。”◎
&esp;&esp;回应他的只有风声呼啸,伴随着树叶的簌簌声。
&esp;&esp;他悠悠晃晃地站起身,拍了拍被压皱的衣摆,地面上细小的蜈蚣尸体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惨烈。
&esp;&esp;姜时镜抬起手,银光从指缝间闪过,穿透窗户往屋外去。
&esp;&esp;另一边,桑枝出了门后,明目张胆地在小院里扫视了一圈,发现人就蹲在自己头顶的屋檐上,一身黑衣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esp;&esp;她冷着脸,盯着那人就差把杀气写在脸上。
&esp;&esp;黑衣人似乎听见了什么,先是愣了下,忽然迅速地跳下屋檐,隔着距离朝她行了个礼。
&esp;&esp;桑枝眼见着一道银光划过,那人的脖间刺出血花喷溅。
&esp;&esp;她皱起眉,脚一动未动。
&esp;&esp;像是并未伤到命脉,黑衣人捂住伤口后退到阴影内,彻底消失在她的面前。
&esp;&esp;可惜了,没死。
&esp;&esp;她瞥了一眼紧闭着的屋门,能在没有视线范围内用银针伤到敌人,不愧是继承了男女主光环的人。
&esp;&esp;在她执行这个任务之前,褚偃应该派了不少弟子过来试探,无一人完成,他才想着让她出教完成种蛊的任务。
&esp;&esp;她先前接收到的信息无一例外都是姜时镜善用重剑,武功极高,但方才那一手银针不出意外的话是神农谷的功法。
&esp;&esp;小说中的女主当年身为神农谷的神医,使得一手银针毙命,文末时毒刹教能够被元气大伤,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女主研究出了抑制蛊虫的药物。
&esp;&esp;姜时镜身上那个香囊里能有那么多死蛊,怕都是其他弟子贡献出来的。
&esp;&esp;身为女主的儿子弄死几只蛊虫易如反掌。
&esp;&esp;幸好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想要完成这个任务的心,不然根本没有从那个房间里走出来的机会。
&esp;&esp;这个少年早就知道她不是中原人。
&esp;&esp;从在后院里撞到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确定了自己是蜀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