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看着他一本正紧的脸,竟是放下心中的不安了。不用说,小渊这是在开玩笑呢。他想了想:“你是要惩罚我吗?”
韩沛渊差点没憋住笑了出来,大概也只有秦深能把玩笑开得这么无趣了吧。不过乐在其中的可不正是韩沛渊他自己么。
之前在车里被打断的暧昧气息很快就回来了,韩沛渊拉着秦深坐下,一个翻身跨坐在他腿上:“我让你班长帮我去查粤香阁的事了,没提前跟你说一声,你不介意吧?”
秦深摇摇头,伸手在韩沛渊的腰后把他护住,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掉了下去。
韩沛渊楼着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今天你班长来,我是不是表现的特别贤惠?”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秦深就想到自己先前那番猜测,心底又是一动。他盯着韩沛渊的红唇,凑上前去,用自己的双唇夹着他的用力抿了一下:“很好。”
两人都选择性遗忘了在厨房忙前忙后的是谁了。
韩沛渊满意地眯起了眼,惬意的模样让秦深没忍住又亲了一口,逗得他笑了起来:“傻乎乎的,就知道吧嗒嘴,练习了这么多次还不会吗?”
秦深被他说的立刻满脸通红。但此时却不是脸红的时候,他半垂下眼,像是凝视着至宝一般将韩沛渊的唇看了许久,把图像刻进脑海中似的,然后阖上眼,按着脑海中的位置寻了上去。
这一碰上,就再难分开。一开始韩沛渊还能有逗弄的心思,舌尖灵活地勾着秦深的来回缠绵。但没过一会儿,他就被吻得浑身发软,唾液都来不及咽下,像是一条被搁浅的鱼循着本能追逐水分。
艰难地分开后,韩沛渊大口呼吸着空气。他蹭了蹭秦深已经起反应的下+体:“去浴室里。”
哪想秦深却是皱起了眉头:“你先洗澡。我……碗还没有洗。”
韩沛渊气得直接往他鼻子上咬了一口,虽然是狠着劲咬的,但他早就被吻得什么力气都没了,自然咬上去是不疼的。觉得不解气,他有在秦深那儿蹭了一下:“你就笨死吧!就这么硬着去洗碗,我看你能洗干净不!”
秦深被他蹭得闷哼了一声,内心几经挣扎,最后是忽地站了起来,把韩沛渊扛在肩上,直接扛进了卧室。韩沛渊趴在他的肩上,对着他露在外面的脖子咬了一口,紧接着又是怕他疼似的伸出舌尖对着牙印舔了舔,惹得秦深脚下一个趔趄,他满意地笑了起来。
第二天要拍的是《尾戒》的最后一幕戏,消息很早就放出去了,想必今天片场一定是汇集了各路记者,迟到了就不好看了。
小路和小杨也是早早地来敲门,结果开门的竟然是秦深。两人震惊了一番,紧接着又深深内疚,不怪韩沛渊他更信任秦深,单说秦深这敬业精神就是他们没法比的。
韩沛渊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呢,没回跟秦深那啥了之后受苦的都是他自己。都怪秦深,力气大不说,也不知道控制一下。但你要说这就不做了吧,韩沛渊他自己又忍不住。
助理来了,早饭就交给了他们,秦深轻声走进屋,把韩沛渊推了推:“小渊,该起来了。”
韩沛渊早就醒了,只不过身上酸痛得让他没有力气起来。被秦深这么一叫,立刻气不打一处来,掀了被子蒙住头不理睬人。
秦深傻眼了,韩沛渊向来敬业,这种耍赖皮的方式他还真没见过。
韩沛渊闷在被窝里,气还没下去呢,半天也没等到秦深来哄。这下好了,都快闷的喘不过气来了但就是拉不下脸自己再冒出头来。
实在憋得不行了,他悄悄地把被子撑起来一点,露了条缝出来,正想深深吸一口新鲜空气,却发现那缝里还有一双眼睛。
“秦深!你要吓死我啊!”韩沛渊怒掀被子。
秦深站直了身体,回答得认真而严肃:“我看被子在动,怕你有什么事,想看一看。”
韩沛渊真是一点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早上赖床的后果就是去片场的路上跟打了鸡血似的,偏偏还是早高峰的时间,堵了长长一溜,稍微哪儿松动一点都能看见他们这辆车跟个拖拉机似的往那儿窜。
“我觉得再这么来几回,不出一个星期我都能开坦克了。”小路觉得自己真是做了莫大的牺牲。
韩沛渊托着腮看着窗外,十分不走心地说:“那算什么,秦深开坦克科班出身的。”
小路顿时觉得,自己跟这位保镖大人真的是没的比的。
《尾戒》今天就要杀青了,安排的戏份意义重大却没什么难度,是戚甄出车祸后被推进手术是的那一幕。
他被造型师整得十分吓人,虚弱地躺在手术车上,看着钱晟拨开人群飞奔而来,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
“对不起,我还是没能去看你的演奏会。”
钱晟握紧他的手:“你要坚持住!我等你 ,等你来听我的演奏会!”
戚甄笑着摇了摇头:“我已经想通了,有些东西,本不属于你,是强求不来的。大概我是注定不能听你在你一个人的舞台上拉琴吧。”
钱晟哽咽着,无法言语。
戚甄被推进手术室,双开的门闭起,隔开了两人的目光。
“卡!非常好!”陆寻浩喜上眉梢,带头鼓起了掌。
所有的工作人员也都暂且放下手头的事,围成一圈将掌声延续下去。
外围的记者忙不迭地记录这副画面,随后也是送上祝贺的掌声。
韩沛渊从病床上坐起,赶紧擦去了渗人的妆容,来到大伙儿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