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琛也不提需要帮忙的话,只一个人从药箱里拿出棉签来,很“不小心”的将碘伏碰倒,撒的到处都是,又“手抖”的戳在自己的伤口处,手忙脚乱。
温婉静静的看着,他好不容易将脸上的上的伤擦了药,后背的伤让他犯起了难。
“过来帮我!”
傅景琛终于忍不住出声。
本以为她见到自己为难,会主动出手相助,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听到傅景琛开口,温婉丝毫不意外。
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从他带伤进来的时候,她就猜出傅景琛想要做什么。
只是这些夫妻之间的小心思,双方都有心维护的时候,便是情趣,有一方厌倦的时候,真的挺没意思的。
温婉现在回想起刚结婚的时候,自己也是这样,常常在傅景琛面前做这些自以为很有情趣的事情。
那时候,她甚至听赵可心的建议,买过一些自以为能增进“夫妻感情”的小玩具。
可当她穿着“维密”限量版内衣,出现在他书房的时候。
他是什么反应来着。
她想起来了,那晚,是他们结婚后的第一个圣诞节。
她托人从法国买了一套麋鹿装,将自己洗得香喷喷的,期待着给傅景琛一个惊喜,给他一个不一样的“圣诞礼物”。
可当她在卧室等了许久,等到没有耐心,去书房找他的时候。
刚推开门,就被傅景琛冷着一张脸,呵斥了出来。
那个样子,温婉到现在都还记得。
满腔热情,就那样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
那一晚,她哭着跑回卧室,换了一身衣服,哭了许久。
她对傅景琛所有的热情,就是在这样一次次的冷言冷语中,被熄灭的。
如今,也算是风水轮流转了。
想到这,温婉脸上勾起一抹自嘲。
她伸手拿起一旁桌子上的手机,给家里佣人打了个电话。
“张妈,叫个医生过来,先生受伤了。”
她当着傅景琛的面拨出这通电话,完全不在乎傅景琛那张,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的脸。
“不必!”
他将药箱“啪”的一声合上,起身去了卫生间。
温婉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对着电话说“不需要了”。
扫兴这种事情,原来,只要不在乎,就能做得得心应手。
浴室很快传来水声,温婉抬头看了一眼。
身上有伤,还去冲澡?
她逼着自己收回视线,不许自己再想下去。
他是傅景琛,即便伤口感染,关心他的人,也大有人在,更何况,也没听说过,有谁是伤口感染没了命的。
他的事,现在不必她来操心。
想到这,温婉将身上的毯子拢了拢,拿去方才没有看完的书继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