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的天空,潮湿的空气,和所有地方一样,这里的氛围并不让人喜欢,阳光照射房屋投下的阴影在我的脸上闪过,我漫无目的的在街头巷尾游荡着,对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一无所知。
毕竟谁也想不到会卷入这样的事件。
今天是堇紫泪滴小姐来维护武器的日子,但她看起来状态不太好,就好像生病了一样。我特意翻出了别人送我的药茶给她泡了一杯,虽然没法治病,但多少能调养一下身体。然后我在一楼维护武器的时候忽然有人袭击了工坊,当我拿着武器跑上来时,只看到了一片紫色的光,随之就失去了意识,当我再醒来时,就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方。
说是卷入了爆炸,但我身上干净的不像被炸了。而且之前带着的武器也都在身边,与其说是被“炸飞”不如说是卷入了一场传送,被送到了一个不明的地方。
在周围转了几圈,收集了一下附近的情报,对于这里是哪里完全没有头绪,唯一的确定的是,这里和我原先呆的后巷不太一样。
居住区的房子被损坏的相当严重,假若这里依旧是后巷,那么“首脑”早就派人来“清扫”了,我走进一个墙面被破坏出几个大洞的住宅,里面的家具绝大多数都出现的破损,但诡异的是它们都呈现出一种逐渐被侵蚀的样子,宛若有强酸覆盖在上面令其逐渐融化。我看了一眼只剩下半个椅背的椅子,叹了口气,让悬浮盾折叠起来,坐在上面开始清点自己手上已有的装备。
“闷音”,600百只爬虫,四面悬浮盾,简易的工具,一些用处不大的小玩意,外加点制作这些小玩意的原材料,杂物就是两包烟和三条能量棒,还有一瓶燃料。
毕竟是在工坊内部受到的突然袭击,我的身上并可以带太多的装备,也就是说,现在的我实力差不多相当于一个普通的二阶收尾人,就算提前准备加偷袭,也只能勉强和一阶碰一碰。
对于当下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来说,我现在脆弱的一塌糊涂。我对当下的环境一无所知,而无知在这种情况下就意味着危险。
我坐在悬浮盾折起来变成的矮凳上托着腮,眼睛扫视着屋内的景象,试图从眼前的场景里找出一点线索,但这里就和废墟里少有的完整建筑一样,落满灰尘,杯盘狼藉,好像这里的人遭受了袭击,然后不知所踪。抬了下眼皮,没有从这些东西上面找到任何信息,不过这里的光线被墙壁遮住了,或许有什么东西还藏在黑暗之中。我打了个响指,爬虫聚拢了过去发出了冷光,我立刻就发现一个刚刚被我忽略的东西。
一双鞋
不过明显不是普通的鞋,鞋里面似乎还有什么东西,透着惨白的颜色,还有些绿色的斑点,我站起来走过去把其拿在了手上仔细查看。
一只略有腐烂的断脚就这么卡在了鞋里。
我捧着鞋略微思索了一下,尽管已经有些腐烂了,但从断面来看,这很明显不是被武器弄下来的,但相比于撕咬,这断面又有些整洁,硬要说的话,就好像这只脚是逐渐从身体上脱离的。
看来这里比我想的还要危险,我把鞋扔回了地上,准备坐回去再清点一下物资,准备离开这片废弃的居住区。
“哈…真是麻烦啊”我忍不住有长叹了一口气,就算是强大如色彩,只要是客户都好像或多或少地给我带来了些麻烦。我掏出一根能量棒,想了想换成了一根烟,用爬虫把烟点燃,一屁股坐回了悬浮盾上。
身子一歪,我整个人直接侧摔在了地上,尽管有强化手术,但忽然来这么一下还是让人有些猝不及防,整个烟都被我含进了嘴里,我赶快把烟吐了出来,我的舌头可没有进行过强化,烟头险些把我嘴里烫出一个泡,我伸出舌头来寻求心理上的安慰,回头去看悬浮盾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原本立在地上的一根支柱从底部被什么东西腐蚀掉了,虽然这一批悬浮盾是偏向灵活的“拆分型”,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是什么脆弱的存在,就算是在曾经帮派混战中被巨斧猛劈也没有破碎,而现在却悄无声息的被分解了。这一切都显得太过诡异了,我没有听到或者看到任何分解物体的痕迹,我让悬浮盾再次漂浮起来,围在了我的周围,手里捏着闷音,一步步小心的走向房屋的外面。
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了我被改造过的耳朵,我立刻让“闷音”头部下垂,尖端对准着传来声音的方向,只等着对方现身,来个先下手为强。
……
我猛的往后走了一步,一条红灰杂糅的”水流”从我的面前流了下来,但这些并不是水,而是小型机器人的集落,落在地上的一瞬间,它们就调转方向向我的腿流来,我往后猛的一跳,落在了残存的部分“二楼”上。
这些东西看起来和我的“爬虫”有几分相像,无论是样子还是行动模式,都和我常用的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分就是,对方好像混进了一些不可能也不太妙的成分。
一个大号的“爬虫”上,一颗明显来自于人类的眼睛转了转,已然干瘪腐烂的眼球自然没法提供视野,但好像对方已经把这个当做了构成自己的一部分。
那股“水流”在接连两次扑空以后似乎有些懊恼,略往下一沉就又跳了起来,我反手用闷音把它拍了下去,但另一阵微弱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定睛一看,闷音和对方接触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两只爬虫,它们好像“张大口”狠狠地咬了一口闷音,闷音上出现了小小的缺口,明显膨胀起来的“爬虫”摇晃了几下,分裂成了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