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完药。
宋知婉又得去熬药,折腾了半个小时样子,药汤就出锅了。
她做这些的时候心无旁骛,眼里只有砂锅里的药材,全然忘记了对面还有个男人站在那,正视线专一的盯着她。
宋知婉但凡在其中的过程里,抬头看一眼,都能够发现周时誉此时眼神中的大胆、灼热,根本就不加掩饰。
可惜宋知婉这会儿,眼里只有药和病人。
周时誉盯着宋知婉许久。
她无疑是美的,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姿态风情,煎药这样生活化的事情,在她手里却像是在做一件艺术品。
这和周时誉平日里看到的女同志,简直就是两个模样。
比如他农村老家的那些女同志,就不是这样的。
她们说话直白,因为没有文化,又处在一方小小天地里,见识上自然也是鸡同鸭讲,要干农活的原因,动作上也是和男人们无疑。
当然不是说这样不好,只是周时誉以前见到的都是这样的女同志。
如今突然看到宋知婉。
浑然天成的风情又自带大家闺秀的气质,用城里的话怎么说呢?
气质好,长相佳!
周时誉活了快三十年,还没见过宋知婉这样的姑娘。
哪儿都长得好看,让他看着有些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他莫名冒出个念头。
这样的姑娘,就得被娇养着,宠上天。
宋知婉哪里知道,周时誉脑子在想这些。
正要端起热腾腾的药碗时,一双大手就比她动作还快的接了过去。
是周时誉。
他人实在是高,应该是北方人,宋家已经算是高大的了,宋安清和宋安瑜就有一米八多,在南城里是鹤立鸡群的,不过在周时誉的面前,却还是要矮上一截。
宋知婉心里嘀咕,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
周时誉看着宋知婉的眼眸深邃,“我端过去。”
见周时誉这么说,宋知婉也没当回事,只认为是他们当兵的有什么规矩,便点了点头。
她收回手,正打算把药房收拾干净,就听到已经走到门口的男人,忽然道。
“我叫周时誉。”
嗯?
宋知婉有些奇怪的看向周时誉,她不太明白对方突然自我介绍干嘛。
但她教养向来好,收起疑惑,有来有往的回了一句,“我叫宋知婉。”
宋知婉。
很好听,很衬她本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