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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第1页)

儿子点点头。

“大哥,您这话可太过了。我有什么呀,还不都靠大哥您这样的前辈帮我吗?!您可别让儿子跟我学,他们这一代一准儿比我们有出息多啦!”耿迪乐呵呵地说。

“这话不假,就这一个‘帮’字了得。凭什么帮你?这就是你老弟的人格魅力所在嘛!远的不说,就说在对待老谭的问题上,老弟的做法可谓大家风范,令人佩服。这人最讲究四个字,一个‘明’、一个‘情’、一个‘义’、一个‘信’,加在一起就能生出一个儿子,这个儿子的名字就叫‘成功’。我经常拿你教育我这个儿子,为人处世贵在明白,自以为聪明的奸刁狡诈不是真正的明白。一句话,我这个宝贝儿子就算交给你们了。老弟,你可别怪我这个当大哥的给你添了一个累赘哟!”

“大哥,您这话见外了。我看儿子行,将来也是个人物!”耿迪认真地评价一句。

“哈……哈……”都乐了。

耿迪抬手看看表:“哟,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离开叶检察官家的时候,正好是23点整。明天上午唐董事长去天津开会;下午薛佳灵和邱建的太太从香港飞回盛京;晚上宴请万行长!

伴着夜晚的秋风,黄晓军失眠了。自车祸以后他对皮肉伤痛的折磨已经达到了完全超然的境界。根据大夫的建议,再过几天他就开始需要为肢体功能恢复锻炼而忍受汗流浃背的磕磕碰碰和无数回牙关紧咬的跌倒爬起。他本想把明天以后的事情在没有任何乐观的前提下,好好地、客观地预测一番,可在他的内心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拼命地把他的思绪拉到过去的岁月……

黑子留给黄晓军的全部毒资为人民币278万、美金25万、港币35万,他从首都机场带出境50万美金,剩下的全部以胡编乱造的名字分别存在了国内的几家银行。在俄罗斯的几年时间,他几乎没有做成一笔像样的买卖。他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要回到国内,和那些孤注一掷、闯荡东欧靠扛大包起家的众多同胞相比,他是幸运的。他给自己算过一笔帐,那些年,扣除生活费用,他赚了不到10万美金的利润。这笔钱全部用来买了两个毒犯的人头。然而,就在他回国后的第二个月,那个负责牵线搭桥的“中间”人,突然在国内死于意外车祸的事情,始终是他的一块心病。记得那人曾经告诉过他,如果有朝一日他突然暴死,那就一定是被人算计了……

莫斯科的冬天异常寒冷,在黄晓军的记忆里最不可能忘记的就是那一望无际的白色世界。他曾好奇地去过红场,瞻仰过列宁的遗容,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儿时的回忆是那几部足以以假乱真的苏联电影。伟人超然平静地躺在那里,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像到死亡不属于资产阶级。如同当年的十月革命,伟人开创的伟业在后代们同样的“乌拉”声中被赶出了冬宫。历史无情地嘲弄了伟人和与伟人同一个时代的千百万的追随者。黄晓军曾经问过很多异国的同龄人,令他失落和困惑的是,他们对自己前辈开创的事业没有丝毫的敬意,甚至是不屑一顾的轻蔑。相反,他们对中国同龄人对那段历史和伟人所表现出热诚和敬仰感到疑惑不解。

黄晓军的房东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俄罗斯老太太,她对黄晓军这个来自中国的青年“富翁”表现出的许多奇怪的举动十分好奇。黄晓军的卧室有一幅巨大的弗拉基米尔·伊力奇·列宁的画像,这是他花了30美金从一个极度贫困的孤寡老人家里买来的。为此,房东老太太不厌其烦地问他,中国人为什么会对跟自己毫无关系的已故者有如此深厚的感情?黄晓军的每次回答也都不一样,后来黄晓军索性不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了,每当房东老太太再要问起来时,他就抱着老太太,在其脑门儿上一往情深地亲上一口,然后非常投入地学一句电影台词:“会有的、会有的,牛奶会有的,面包也会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于是老太太乐得满脸花开……他又想起了那个后来失踪的洛阳牡丹姑娘,要是同样的事情发生在现在,他想自己也许会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种处理方式。这个姑娘的名字叫汪艺红,估计早已不在人世了。还有那个把前苏联一大堆间谍器材廉价地卖给他的俄罗斯小伙子,有一天被人用无声手枪从后面击中了心脏,横死街头。这个小伙子名叫库亚,长得非常英俊。据说他爷爷是前苏联克格勃的高级官员,父亲也曾是苏共的高级外交官员,苏联解体以后,库亚一家人的生活直线下降,最后破落到贫困阶层。库亚加入了俄罗斯的一个黑社会组织,专门从事倒卖军火的生意,小到窃听器大到火箭枪炮无所不做。用他的话说:“我们现在穷得就剩下这堆杀人的玩意儿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死亡有了很熟悉的感觉,在他看来,死亡已经成了他人生道路上必不可少的伴侣。记得有人说过这么一段话:“一个对死亡没有恐惧的人就不会有对生命的真正热爱……”他想自己已经把生命看得很轻了——对别人,也许包括对自己。这次的车祸再一次让他对死亡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他相信灵魂是不会随着肉体的消亡而泯灭的,灵魂不属于他所依附的肉体,游离以后的灵魂会很快再找到新的寄宿体,并解析他为又一条生命存在的定义——或邪恶或善良或龌龊或美丽。他承认自己属于邪恶灵魂附体的生命,或许有一天这种邪恶能够得到净化,但也可能变本加厉永不从善。他想到了黑子,与之相比,他的罪恶也许更加深重,心灵更加黑暗。黑子活着的时候,总爱说一句话:“我他妈这一辈子什么也不信,连我自己都不信!”不知道最后他有没有相信那颗贯穿了他心脏的子弹……

天渐渐发白了,黄晓军依然不愿去想以后的事情。他觉得自己在情绪低落的时候,思维总是贫瘠乏味的,回忆不需要思维,机械简单地回顾是摆脱迷惘和失落的最好方式。他想起小时候的一件事:邻居家有一个比他大两岁的男孩,天生的有些弱智,长相也很奇特,后脑勺比一般人凭空多出一大节,夏天剃了秃瓢,简直就像是肩上横放了一个冬瓜。这家人姓冉,这男孩排行老二,于是被人呼着“冉二”。冉二后来留级到了黄晓军的班里。于是黄晓军从此便不得了安宁。冉二虽弱智、丑陋,但妒忌心极强,尤其对黄晓军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仇恨,时常毫无道理地当众羞辱和嘲笑黄晓军,甚至指着黄晓军的鼻子骂:“你知道吗?你就是一个傻逼!”体弱矮小的黄晓军面对傻大憨粗的冉二只能是敢怒不敢言。他委实不明白冉二为什么会对自己有如此之大的刻骨仇恨。有一段时间,冉二几乎成了黄晓军梦中魔鬼。天性倔强的黄晓军从来没有想到过要如何讨好卖乖,取得跟冉二的和解。相反,他一直在暗中盘算怎样才能制服这个比自己强大几倍的恶敌。直到有一天,冉二趁其不备把篮球狠狠地砸在他头上的时候,黄晓军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从书包里掏出一把锋利锃亮的菜刀,面无表情地朝冉二走了过去。他走到满脸惊恐的冉二跟前时,举刀就砍……当时他就一个欲望,像切冬瓜一般,干净利索地削平冉二的后脑勺。黄晓军手起刀落,冉二早已逃之夭夭。从此以后,冉二变得更加呆傻了,且永远不敢正眼再看黄晓军一眼。冉二终究没有再升一级,后来退学了。直到今天,黄晓军还时常琢磨,要是当时一刀削掉了冉二那令人恶心的后脑勺,肯定会特别的过瘾。由此看来,他黄晓军不是一个心胸宽阔的人……

他很想跟耿迪打个电话,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想起白天司巍巍临走的时候对他说,她真希望将来有一天自己能够失去对别人内心世界窥探的嗜好和功能。对聪明人来说,“难得糊涂”可谓珍贵,可要被一个真正的傻瓜用来对自己的标榜那就是厚颜无耻了。在司巍巍答应他考虑将来跟他出国结婚一事后,黄晓军便把自己跟白姐的暧昧关系,向她做了半真半假的坦白。他告诉她,他有一个表姐在加拿大,和自己有过一段恋爱关系,但彼此心里都明白将来不可能一起生活,所以她最后去了国外。司巍巍对他的这段情史并没有表露特别的介意。她只是说她能够理解。关于白姐的情况,司巍巍就问了一句:她漂亮吗?黄晓军讪讪说:很漂亮!……

第二十三章 过程

清晨6点50分左右,晨雾开始降临。盛京一座有富人汇集的公寓楼前的大门外,停放了一辆黑色的桑塔纳2000型轿车。车里坐着一个魁梧健壮的中年汉子,他不停地分别用三部手机和别人通话,语气冰冷专横,且很干练:

“……是我,我已经到家了……等我电话!”

“……是我,你们车队现在在哪里?……不用全部挤在一起……把距离拉大一点……”

“……是我,到时候没有我的电话,谁也不准撤离现场!”

“……是我,听着,不能勉强。如果速度达不到要求,就放弃。等返程回来时再说!”

……

中年汉子看看手腕上的表,时间正好8点。他开始关聚精会神地注公寓进进出出的每一辆轿车。由于雾气弥漫,他不得不从车里下来,借擦车掩饰自己监视公寓大门的动机。忽然,汉子眼睛一亮,从公寓大门悠悠驶出了那辆黑色的盛B…×××××凯迪拉克。汉子回到车里,拨通手机,说:“是我,老板已经离家上路了!”说完,他发动汽车,远远跟在了凯迪拉克的后面……汉子的脸上始终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地如同一张贴在墙上的白纸——这是一种要么是白痴要么是魔鬼才有的嘴脸。汉子的一个手机铃响了,他戴上耳机:“是我,说……让铁驴的车超到他前面,距离保持200米!”

……

清晨8点45分,在盛京通往某市方向的高速公路的98公里处,发生了一起三死两伤的恶性交通事故。一辆牌号为“盛B…×××××”凯迪拉克黑色轿车追尾后,又遭到随后一辆满载建材卡车的猛烈撞击,超强力的前后挤压致使轿车车体严重变形,并造成车内的三名男子全部死亡,高速公路也因此一度关闭……

8点55分,耿迪的手机留言信息上出现了“生日快乐”四个字。耿迪几乎一夜没有合眼。“晚上宴请万行长!”这是他收到信息后冒出的一个念头。接下来,唐董事长的暴毙竟然让他突然感到失落。他简直想像不出有什么理由会让他产生如此荒谬的念头。有很长一段时间他的思绪几乎是一片空白,仿佛自己和这个世界同时彻底地消失了。他呆呆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愣……本想给黄晓军打个电话暗示一下,但他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突然觉得有很多事情需要他考虑、需要他处理:邱建应该回盛京了……一会儿他要兑现给那帮人一大笔现金……下午他得去机场接薛佳灵和邱建的媳妇……明天还得去看黄晓军,研究出国的一些具体事情……

中午,司巍巍来看黄晓军。黄晓军让她打开电视,他告诉她,他想看看新闻……盛京台快讯报道:椐本台记者报道,今天上午,在××高速公路发生了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电视的画面上播放了车祸事故的现场。虽然没有死者的画面,但从那辆已经面目全非的轿车就能看出,里面的人连有个全尸的可能性都不会存在了。

“你不舒服?”司巍巍关切地摸摸黄晓军略有些发热的额头。黄晓军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晶莹的汗珠。

他摇摇头。在他的提议下,司巍巍推着轮椅,把他带到了空旷的大院。迎面拂来的秋风带着略略的寒气使他轻轻地哆嗦了一下。他觉得天压得低低的,空气异常沉闷压抑,丝毫没有俗话常说的那种秋高气爽的敞亮。天随人意,心烦意乱之下,天空自然就不再那么美妙了。他一再问自己,有什么可烦的?一切不都是如愿以偿了么?然而,唐董事长的消亡非但没有减轻黄晓军内心的惶恐和空虚,反而加重了他对自己未来前途的疑虑。究竟什么是他想要的?从理智上讲,他有必要让自己有一段时间的烦恼和忏悔。因为他知道如果一个人丧失了理智和良心,死亡便会即将到来。通常情况下,胜利者应该为失败者哭泣,为对手的消亡叹息,一来可以从深层次上慰藉自己良心受到的谴责,二来能够让自己避免因得意而生出的忘形。他现在要考虑的是以后,在他离开以后的一切。邱建能否在没有他和耿迪的情况下,应付这千奇百怪的争斗和暗算?邱建能否真的可以抵御各种各样的诱惑?人生的阅历告诉他,所谓哥们儿的情谊是那么的脆弱和虚伪。表面上,共同的利益是大家维系平衡和认同的基础。然而,当个人私利一旦发生了正面冲突,而且这种冲突达到了足以损害任何一方切身利益的时候,反目成仇就轻易能够演变成没有道德界限和良心约束的残酷杀戮了。也许是内心的阴冷,也许是秋风的无情,黄晓军突然觉得有些厌世。把死亡带给了别人的人,对死亡就应该有一种不再陌生的恐惧了。

“你今天怎么了?”司巍巍担忧地问。

“我一想到要出国,就觉得特没劲!”黄晓军回答。

“还有别的原因吗?”她停了下来。

“有,好多,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咱们往回走吧!”黄晓军回过头,极力做出轻松的微笑。

她点点头。表情有些僵硬。她看得出来,黄晓军一定遇到了什么特别大的困难,或者是烦恼。他的眼里有一股冰冷的死亡气息,心灰意冷的彷徨夹带着对未来无知的困惑。她不理解一个如此刚毅沉稳、智商极高的男人,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这绝对不是一时心情的烦躁,而是一种灵魂堕落的显示。她开始担心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已经不再是那么重要了。她曾经窥视过很多男人的内心世界,虚荣、奸诈、不忠、自以为是,都掩饰不了他们内心虚弱、浮躁的本质。对黄晓军,一开始,她就有被他与众不同的气势所征服的诚悦。她对他的爱来得既突然又坚实,尽管她明白其实自己并没有真正读懂这个男人,但她依然相信,他比很多男人有超然的力量和智慧。她不知道自己如何才能帮他跳出内心世界的怪圈,但她愿意尽一切努力让她深深爱着的这个男人恢复昔日的风采。

回到病房以后,在护士的协助下,黄晓军又爬回到床上躺着了。

护士离开以后,他们默默地注视着对方……

司巍巍转身走到门口,把门从里面反扣上,又回到床前。她开始慢慢解开上衣的纽扣,露出胸罩,又解开胸罩,让自己两只鲜活娇嫩的乳房展现在了他的眼前。看吧,我知道你一直想着这件事,我的身体跟别的女人一样,可她从来没有接受过男人的侵害,我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是处女的世界……她坦然地迎着他那双火热尖锐的目光,举起双臂,极力展示她那魅力诱人的女儿世界……

他并不惊奇她的举动。他被她超然的窥视能力和非凡的勇气折服了。他开始意识到这个女人将会成为主宰他今后命运的天使。一切都会重新开始,忘记过去,背叛自己和这个世界……眼前那圣洁、高贵的仙女峰正在喷发着能够消融他满身烂疮的岩浆,他感到被火烧灼的痛快和亢奋,似乎又找到了失去的生命活力。他得意自己没有淫秽性念,他在那雪白透亮的胸脯上看到了未来坦荡的前程……他嗅到了她身体散发出的浓烈的芬芳,一种他从来不曾体验过的醉人清香,能把人熏醉熏死、令人灵魂出壳的仙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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