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陵初不置可否。
是啊,也许会是有很多东西这些年轻人们都不懂,就像陈在洲暂时还不明白为什么简从瑜明明已经有钱了,还要嫁给陆远。
但这些年轻人总会长大,这个“因为爱情”的答案,陈在洲终有一天也会明白,而所有这些年轻人最终会用一生的时间来追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上瘾(1)
章首:人这一生,会对很多东西都上瘾,小时候因为生理对糖果上瘾,长大后因为心里对权财上瘾。人们对互联网上瘾、对智能手机上瘾、对海洛因上瘾、对求而不得的爱情上瘾、对自己错失后的回忆上瘾。凡是让人上瘾的,自然有招人喜欢的地方,但上瘾本身这个行为,就是最大的坏处。
“咚咚——”门敲了两下,开了。季景初站在门口,“可以聊聊吗?”
季陵初正在房间里做字幕,走过来却看见季景初站在房间门口,正在那里站着等着她开口让他进来,不得不说,这真的很让季陵初惊讶。
“景初?快进来吧。”季陵初看见景初在那里站着和她说话,还真的有点不敢相信。
从医院回来以后,季景初便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出门也不常开口。景初磕的药并不是国家所严令禁止的,所以景初并没有进派出所喝咖啡也没有强令去康复中心戒瘾。这一点可比季陵初青春期的时候要好的多。
不过景初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不予外界交流,这一点真的很让季陵初担心,也正因如此,景初主动提出要聊聊,才会让陵初这样惊喜。
“你在做字幕?”景初指了指季陵初没有合上的笔记本电脑。
“嗯,对。接了个法国小清新文艺片,在做翻译。”季陵初解释道。
景初又不做声了,只是把目光收了回来。
“景初,来这里。姐真的早就想找你聊聊了。”季陵初拉他坐到她床旁边的沙发上,又朝景初狡黠一笑:“想喝点酒吗?记不记得我在我房间化妆间的壁橱里藏了几瓶好酒,我两年没动它们,现在应该更加香醇了。要不要找出来偷喝一点?”
季陵初努力的笑着,却打动不了景初。景初还是刚过来的那个表情。
景初慢慢开口:“一年前被阿雅翻出来了,晚上妈妈喝了。”
一句话噎的季陵初哑口无言,只能尴尬的应了一声。
“姐。”景初叫她的名字。
“姐知道,姐对不起你,很抱歉我走了两年对你不管不问,很抱歉我一时兴起的离开造成对你的忽略,很抱歉……”季陵初慢慢的说着,到最后竟有点哽咽。
“姐,别说了。”景初拉拉她的手,“是我的错。对不起。”
季陵初抬头看着面前的这个男孩子,他才十六岁,个头已经比她还要高了,五官清秀,皮肤白皙,在阳光下甚至让人感觉皮肤白的透明,表情永远纯良到好像外国油画里无忧无虑的男孩子。
在季陵初过去的二十年人生里,如果说那段糜烂的青春期中会有那么一瞬间认为自己不应该那样过,那么就是在她参加完狂欢派对看见景初的时候。
在季陵初过去的二十年的人生里,她已经过早地见过了太多的机关算计、太多的尔虞我诈,见过了电视报纸上的所谓“圣人”的真面目,她心里已经不存在什么绝对的美好了,但是有一个例外,就是季景初。
如果说季陵初心里已经不存在什么绝对的美好了,那么最接近美好的就是季景初。
所以陵初常常在自己彻夜狂欢、在自己糜烂的生活间隙,看到景初在悠闲的画画,季陵初常常会想,我如果不这样颓废了,是不是就会像景初那样,如果我还小,是不是就是景初这个样子呢?
而现在,当季陵初从巴黎回国后见到景初的第一面竟然是景初嗑药过量晕倒,让季陵初真的意识到原来景初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也慢慢变成曾经的自己了,真是讽刺。
那自己是不是也会慢慢变成简从瑜那个样子?就像季景初慢慢变成自己的样子一样?
“景初,你听姐说。”季陵初抓住景初的手,因为太突然也用力过猛,把景初吓了一下,“景初,好孩子,我知道大家都忽视你了,都没有管你,姐姐去法国两年都没有回来过,我知道大家都忽视了你……”
“姐——”季陵初说的语无伦次,景初又叫了她的名字,打断了她的话,“姐你别太自责,是我自己犯的错,不管你们的事。”
“景初,不管以前什么样子,你告诉我,你除了那种药,还有没有试过海洛因什么的?”季陵初有些严肃的问道。
景初抿抿嘴唇,眼睛直盯着季陵初,认认真真的说道:“再没有了。”
“那你真的向他们说的那样没有上瘾吗?”季陵初仍在担心。
景初点点头:“我真的没有上瘾。”
季陵初听到这句话才长舒一口气,从承轩年会回来以后第一次真心的释放自己的疲惫:“这样就好,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姐青春期时也曾经无恶不作。”
季陵初顿了顿,和景初一起笑了。
“但是现在我也早就对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