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顺利出发,二十多辆装着人和物资的越野车,浩浩荡荡的排成一条长龙,行驶在一望无际的戈壁沙漠中,有种壮阔的美。
从早上到下午,他们走的路线路况十分不错,中午他们甚至遇到了有人的村子,让他们可以停下休整。
真是不可思议,已经深入大漠中了,杨乐景实在无法想象,到底是什么样坚强的人们,才能在这种艰苦的地方坚守生存。
趁着休息,杨乐景找吴邪和解雨臣打听,据他们说,阿宁请的向导,说是要沿着古河道一路过去,如果顺利,差不多2天左右,会先到一个叫魔鬼城的地方。
或许是前面一路走得太过顺利,第二天下午,当他们准备找地方休整时,天空忽然就刮起了风,风越刮越大,吹起的黄沙,很快就漫天盖地。
她从上车,就被阿宁安排坐在黑漆漆和张起灵小哥中间,可听着风沙带来的碎石,噼里啪啦将车砸的像打铁似得,即便有两位大佬环绕,杨乐景心中还是弥漫出不安,内心不断翻涌:这是tm是什么人间疾苦来着,居然这么小的概率,都能让他们碰上沙尘暴,她这么倒霉的吗。。。。还是她霉运压根还没过。。。
从风起,后座的张起灵小哥和黑漆漆,副驾驶的阿宁,三人就都警觉的盯着外面的情况,一脸严肃,直至风沙使周围昏暗到五米之内人畜不分的地步。
阿宁果断的用车载装备,大喊着呼叫车队停了下来,黑漆漆和张起灵小哥,两人等车一停,便开车门下车观察情况。
杨乐景乖乖跟着下去,却被刚下车的黑漆漆一把推回了车里,他用一条暗红色的纱巾紧紧的捂住嘴,大喊道“你先在车上呆着,外面不太安全,一会看情况,听我们的指令,叫你下来,你再下来”
杨乐景向来很识时务的,这种时候,专业的事就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她听话就好,于是乖巧的点了点头,接着砰的一声,车门被黑漆漆关上了。
阿宁和司机也下去了,车里就剩她一个人,她不敢开窗,怕疾风带着的风沙石砾,吹进车里,到时候,不好清理。
他看着下车的几人,不约而同都聚往车头方向聚集,他们应该在商量着什么对策。
不一会,似乎达成一致了,就见阿宁从车前拉住前杠,翻上车顶,张起灵小哥抽出他背后的黑金古刀,直接一刀往下扎,却不知是何用意。
黑漆漆和司机两人摸回后车门处,黑漆漆一把将车门拉开,司机把另一边车门也拉开了,杨乐景惊慌的一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黑漆漆依然捂住口鼻大喊道“你,把包给他,拉上。。拉上衣服”
黑漆漆一边喊,一边怕她听不清,手上还配合着话,做着动作
“拉上。。。拉到底,纱巾。。。围脸,上一点,脸,要挡住口鼻。。。风镜,全。。捂住”
杨乐景为了更好听清,只好将耳朵凑近,边听边操作,待她都整理妥当了,黑漆漆这才拉着她的手臂,护着她下车。
她体重轻,扎马步什么的也没练过,自然底盘轻浮,不说跟在场几人相差甚远,甚至就算有黑漆漆扶着拉着,风依然可以将她吹得东歪西倒。
她一时只感觉自己就像天地间的一根柔弱的小草,在这沙尘暴中,只能随风飘摇,身体真的是掌控不了一点。
阿宁在车顶,一手拉住车顶杠,一手稳稳将一枚枚红色的信号弹,按照一定的时间间发射升空,她这是在召唤其他队员,跟着信号弹的方向向他们的靠拢。
沙漠中的沙尘暴一起,身处其中的人是很容易与大部队走散的,而一旦走散,那么要找起来就会非常困难,因为几乎不知道其他人走散的方向,痕迹也被风沙淹没,只能按照一定范围去一一搜索,这不仅要耗费大量的人力和物力,时间上也会耗费良多,而且如果有人走散的太远,就不一定找得到。
阿宁作为此次行动的领队,在去西王母宫有进入时效性的情况下,肯定是不希望因为队员走散,而耗时间在这里的。
杨乐景在一边看着沙子,慢慢将他们坐的车的车轮埋住,心里焦急的一匹,但没什么实际用处,管事的是几位大佬,要走要留她也只有听话的份。
杨乐景拉住车前杠,真的就用尽全力了,就这还得靠着黑漆漆和司机的帮助,才没被吹走,她内心已经是伏地嚎啕大哭的程度了,这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难了,可惜风太大,她现在连吭一声都做不到。
眼见着最后一发信号弹打完,阿宁迅速翻下了车,
黑漆漆见阿宁下来了,便捂住口鼻,朝着张起灵小哥大喊道“哑巴,信号弹已经打完了,风沙也没过了刀的护手,我们得撤了。。”
张起灵小哥似乎是不放心,眼睛直盯着车后方向,想了想道“我留下”
黑漆漆只能劝“要走一起走啊,你真留?”
张起灵小哥没有丝毫犹豫点头,黑漆漆瞬间变了脸色,语气吊儿郎当的大喊道“好吧,像我这么善良的人,留下陪你好了,我还有信号枪”
说着便单手从身后取出信号枪交给了阿宁,另一只手继续拉着杨乐景。
杨乐景虽然也担心吴邪师兄他们,但无奈自己比较废材,实在有点顶不住,心里不停泪流满面祈求:求求大佬们,请看看这边吧,这里还有一位小废材,麻烦体谅体谅吧,先找个安全地方,我们再去考虑其他人可好。。。。不然真顶不住了。。。
阿宁接过黑漆漆递过来的信号枪,又瞄了一眼两手拉在前杠上,显得十分艰难的杨乐景,但却没有说什么,又就地开始往天上打信号弹。
两发信号弹过后,还是没有任何人向他们靠近,阿宁捂着口鼻,朝着张起灵小哥大喊道“最多五分钟!”
没想到沙漠里的天气,比六月天的雨变得还快,这沙尘暴来的莫名其妙,但散的也快捷无比。
刚才铺天盖地的黄沙,这会不到五分钟,就又散干净了。
太阳依然高照,风温柔的轻卷着黄沙吹过,阿宁左右看了看,才确认道“风小了”。
另外两位大佬,脸色半分没变,对周围一辆车都看不到的情况,也似是有所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