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尘笑了笑道:“师叔,你没来过,那妖怪断然怕生,心中有提防,却像我是来过的,那妖怪就当我是熟客,少些防备,我先进去看看,待我和那妖怪过上几招,抵挡不住,你再上前来帮我!”
菖蒲大师听醒尘之言也十分在理,遂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你先去吧,免得那妖怪不见人来,先独自跑了路!”
醒尘听得菖蒲大师的话,便径向前去叩门,片刻,便有人上来开门,那开门的竟然不是那尼姑,居然是小玉。
那小玉将醒尘请入房中,责问道:“妹夫今日到哪里去了,害得我和妹妹在这里等了一天,没有起程!”
醒尘闻得这话,心中一惊,再一看旁边端坐着的,正是他未婚的妻子小琴,小琴眼汪汪的说道:“相公,还还以为你不要我俩姐妹了哩!”
醒尘被她们两人的话搅得糊涂了,再一看房中,陈设倒和昨日一样,只是不见了那个尼姑,遂问道:“那尼姑里哪里了?你们可曾吃了饭了?”
小琴和小玉一起点了点头道:“那尼姑倒也十分客气,早早的便备好了素斋,让我们二人吃了,只是她去滴食未进,却说要去请她的朋友过来才吃饭哩!”
醒尘眼珠骨碌一转,心中暗道:“这妖怪滴食未进,难道是等晚上来吃人?她去请客,定是请那树妖叶凌天过来!”
醒尘想到这里,便将那尼姑是妖怪,晚上和树妖一起做的事,给小玉和小琴详说了一遍,吓得那小玉和小琴都站起身来,醒尘又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走吧!”
那菖蒲大师见醒尘进了房中,久不出来,便提起禅杖,破门而入,却见醒尘安然无恙,但见小玉和小琴生得花容月貌,起了戒心,醒尘笑道:“师叔,她们二位一个是我未婚的妻子,一个是我姐姐,你就放心吧!”
小玉和小琴都上前来,对那菖蒲大师施了一个礼,小玉对醒尘问道:“妹夫是不是请这和尚来拿妖怪!”
醒尘叹了一口气道:“刚才我还想我们几个人藏在这房中,等待那妖怪前来,突袭那妖怪,不想师叔你方才进门时,打破了门扇,那妖怪回来,断然会起疑!我们还是先离开吧!”说着,便拉着小玉和小琴,一起向门外走去。
那菖蒲大师却立在原地道:“师侄,你们先走一步,这里离大悲寺近,此时天色已晚,你带她们二位施主到大悲寺歇息吧,老衲要亲手降伏这妖怪后再回来。”
醒尘立在那里说道:“若是我就这样子走了,将师叔留在这里,不是太危险了么,不行,我也要留下来和师叔一起降妖!”
菖蒲大师微微怒道:“师侄,怎么不听我的话了,叫你去,就快快去吧,施主的性命要紧,老衲这条老命不重要!”
醒尘见执拗不过,没有办法,叹了一口气道:“师叔,那你要多多保重,若是真的敌不过那妖怪,也不要死拼,先顾逃命要紧!”说罢,带着小玉和小琴两个姑娘离开。
那菖蒲大师将禅杖一柱在身旁,双手合十,口中呢喃地念起经来。
没过多久,一阵妖风从门外吹来,将房中的灯火尽皆吹灭,“咯咯咯”几声娇笑,一个风韵少妇飘进房中来,若说她是鬼魅,却又是人形,若说她是人,却来去飘渺。
她就是那尼姑,不过她却不是光头,却是长发飘飘,之前,她的长发是盘在佛帽下面,她装束妖艳,哪里像个尼姑,分明像一个风尘中的女子。
菖蒲大师待狂风过后,才缓缓睁开眼睛,口中说道:“师妹,老衲来这里打扰你清修,实在是不应该!我佛慈悲,老衲这次过来,只是来劝你不要在妄造杀孽!”
很显然,菖蒲大师和这妖怪是认识的,又称其师妹,可见交情颇深。
那尼姑一个飞身,近到菖蒲大师跟前道:“老秃驴,当年你和我风流快活,而今皈依正道,却在本姑娘面前念起佛谱来,本姑娘去是不吃这一套。废话少说,本姑娘只想问你,那《释魔经》第七卷,你带来了没有?”
菖蒲大师双手合在胸前道:“阿弥陀佛,老衲也知道这《释魔经》有七卷,当年师父只传了我六卷,我将六卷都给了你,你还来找我要,这是贪欲,切要戒掉这贪欲!”
尼姑笑了笑道:“我只是一个修成人形的妖精,也没有想修得正果,你还要让我戒贪欲,真是可笑之至,若是你不交出那《释魔经》第七卷,你信不信我今晚就放火烧了你的禅院!”
菖蒲大师摇头叹息道:“老衲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你硬要放火烧了那禅院,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当年,师父说他在山中镇了一噬血天魔,非得要这七卷《释魔经》方能解开封印,难道师妹向我索那经卷,是想要释放那妖魔出来害人?若真是这样,你不要妄想得到那《释魔经》第七卷!”
尼姑气得直咬牙,但她随即又咯咯笑道:“我就知道是师兄藏了那第七卷经文,这正是良辰美景之夜,师妹我又忆起当年师兄冲动的那事,若是师兄和本姑娘重忆当年温存,定会想起那经文放的地方!”说着,走到菖蒲大师身前,抚摸着菖蒲大师的胸膛,要去解菖蒲大师的衣纽。
菖蒲大师一把将尼姑推开,连做了几个阿弥陀佛道:“荒唐,老衲都这般年纪了,岂能做那苟且之事,师妹你妖颜永驻,淫心未泯,休要来诱惑我,去诱惑别人去吧!”
那尼师真个动起气来,一扬掌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就在这时,又一阵狂风,一个青衣道士,闪入房中,那菖蒲大师抬头一看,心中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