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言拱手道:“这逍遥派,乃家师所创,可还未来得及扩大势力,却被魔教灭掉,家师鱼冠道人也在恶斗中受伤,不幸仙逝,我便单身一人,流落到这雷鸣真域。”说罢,面露悲戚之色。
醒尘安慰道:“鱼言兄能来这雷鸣真域,修为也应在元婴期以上,既然来了就要好好修炼,说不一定,你那逍遥派,也有东山再起之日!”
鱼言听得醒尘这一说,心中稍安,拱手道:“托兄弟吉言,我逍遥派定有兴盛之日。”
说罢,他望楼角的天空望了一下:“待这月上楼角之时,也就是妖怪出再的时候,你我得小心了!”
醒尘一看那月亮,还在楼角那斜挑的布幌子下面,这是,街上尚有行人,若是说要捉妖,也早了一点。
“鱼言兄晚上可吃过宵夜,若是没有,我请你在这路边店子里吃一碗牛肉面,如何?”醒尘拉着他来到那布幌子下面的面馆。
鱼言摸了摸肚子道:“我现在还真有一点饿,多谢兄弟了,不过我不沾牛肉这东西,你还是请我吃一碗馄饨吧!”
醒尘笑道:“那就随便吧,你想吃什么尽管说,我兜里还有几个银子,若是你是想要喝酒,或是小菜,也尽管开口说就是了。”
鱼言摆摆手道:“咱们修行人在外面,也不用这样铺张浪费,钱要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了。”
醒尘哪里听他说,已经叫了小菜和酒,二人坐在一起,喝得痛快,谈笑甚欢。
不过,就在他们吃得正欢的时候,那店家的老板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二位,打搅了,我们小店子要收了,若是收晚了,那妖怪一来,那可要摊上血光之灾!”店家的老板神色惊惶地说道。
醒尘握着酒杯,一瞟那楼角的月亮,已经升起来了,他们二人起了身,付了银子,让店家收了铺子。二人立在街道之中。
鱼言手中握着宝剑,而醒尘手中,却是什么也没有,鱼言问道:“醒尘兄,你既然是来帮我捉妖,却为何什么工具都不带,如何降得住那妖怪?”
醒尘道:“我本来有两柄好剑,却在那铁匠铺子里,未曾拿来,今天我来,也是袖手旁观的份,向兄弟讨学点降妖伏魔的本领!我手中倒有不少的定妖符,若是兄弟斗不过那妖怪,我可以在楼上掷几张灵符下来,略施道法,帮点小忙。”
鱼言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他的目光,望街道的另一头望去,这时,街上无人,却有一层隐隐的轻雾,那雾若烟起伏,却似一股妖气。
醒尘扯了鱼言一把道:“我们还是躲起来,暗中观察动静,我们立在这街中,恐怕吓到了人家。”
“说得有理!”鱼言点了点头,二人飞身一纵,便到了街旁的阁楼二层的走廊之上。
从阁楼之上俯看那街道,却似更清晰一些。
街道上有嗒嗒的马蹄声,雾里却穿出一个马车来,那马车顶蓬是红色的,车帘也是红色的,是喜庆时那种亮眼的红色。
“这么晚上,还在街道上跑的马车,肯定是妖怪!老兄,你在这里守着,我先下去劫下这马车看一看!”鱼言说着,一个飞身纵下阁楼,身子已经立在那马路的正中。
再一看那马车,前面奔跑的却不是一般的马,那马头上,分明长着两只角,那是牛一样的弯角。
那头有角的马见了鱼言和他手中的剑,知道来着不善,停住了马车,身体上闪了一道光,一缕青烟后,化为人形。
那妖怪手提着一个精钢长棍,走上前道:“大胆狂徒,竟然在半夜劫我主人的去路,识相的,赶快给我闪开一点!不然,我将你一棍子打成肉泥!”
鱼言仰面哈哈笑道:“你这小妖,恐怕是青草吃得太多,好大的口气,我乃降妖伏魔的道人,专拿你这种祸害世人的小妖!”
那妖怪闻言怒道:“臭道士不要夸口,咱们棍棒底下见真招,纳命来!”说罢,扬起手中的精钢长棍,照着鱼言的头上劈头打来,鱼言却也不含糊,早就拔出了腰间宝剑,接住了一棒,若是稍稍慢了一点,就会脑袋开花,见了阎王。
鱼言本来以为是一个小妖,可以几招将他拿下,没想到他们斗了几个来回,居然不想上下,那棍子打得金光四冒,鱼言的宝剑却也是铮铮作响,正斗得疲累之时,只见醒尘口叫念了一个咒,从阁楼之上掷下一个定妖符,将那小妖定住。
那鱼言也不待这妖怪挣扎,一剑劈了下去,只见这妖怪头颅开花,血溅一地。
鱼言可是拿妖的熟手,他见这势头,赶紧从腰间扯出一个小袋子,念了一道咒,一个闪光的光团从那妖怪体内飞出来,收入袋子中,鱼言将袋子系好,藏回腰间。
就在这时,那花色马车前面的布帘动了动,一个沉闷的声音从轿中传出:“打狗看主人,小子,你这样子做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说罢,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那轿子的帘布突然被狂风卷起,飞向鱼言,将鱼言连人带剑,包裹在那帘布之中,鱼言却是有被蟒蛇所缠,快要窒息的感觉。
“好厉害的妖法!”醒尘站在阁楼上,唏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