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大喘着气,笑得讨好却不谄媚:
“已经让下人去拿了,国公爷说了,这薛氏放印子钱,祸害百姓,国公爷已经写过休书,此后,薛氏就不再是国公府的人!”
一锤定音!
薛婉仪是因放印子钱被休,偷人的事对外不能言明。
天色昏暗,衙役看不清万慈堂的情况,甄羽霜却能将他们的对话尽数听在耳中。
望着满身狼狈的薛婉仪被扣押,又急又痛地破口大骂,她脚下仿佛被订了钉子一般,不能挪动分毫。
“你是要你的邺王侧妃之位,还是要你的母亲?”
甄汨珞的话如魔音一般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甄羽霜眼眶蓄满泪水。
王爷已经答应她,找个机会就请封她为正妃。
可如今,她的母亲偷人、放印子钱,她连侧妃之位能不能保住还不一定,谈何正妃?
母亲她……
甄羽霜抱膝蹲在地上,只觉得难以呼吸。
甄汨珞……她怎么这么狠?
不,她此时不能出现,她得把握邺王,将来登上正妃之位,甚至那个位置,她才能给母亲洗清冤屈。
昨夜甄汨珞并未提前回去,她一直在远处观望。
看着甄羽霜从挣扎到离开。
她手中拿着一枚令牌,皇后召她两个时辰后进宫。
听飞羽说,甄羽霜一大早便进宫请安。
她有些讽刺地想着,甄羽霜这样的人,受到打击从来不会反思自己,永远只会把错误推到别人身上。
芷儿替她梳妆打扮完毕,一行人向皇宫赶去。
“臣女参见皇后娘娘。”
甄汨珞微微屈膝行礼,动作标准。
皇后一袭大妆端坐在凤椅之上,动作优雅地品茶,并无叫她起身的意思。
甄汨珞自己数了五个数,兀自站起身来,嘴上还说,“谢娘娘。”
皇后有一瞬的犹疑,她让人起身了吗?
身边的老嬷嬷见状,连忙劝解:
“娘娘,给甄大小姐赐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