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怕小姐这朵娇花被雨一淋,转眼就蔫巴着黯淡了色彩。到时公子和太子双双问罪,她怎么承受得住?
唉,凝冬要是不死,还能帮她分担一二。
“婉秋,你不听话。”顾银韵有点儿烦了,“与晟夏分开这么多天,你就不想回府见见他吗?还有那卦石,我听你刚才还心心念念地想去摸一摸呢。”
先是劝她回翊府,她决定回去后,又推三阻四的说一些雨天不宜出行的废话。
风风雨雨经历的多了,大家都在向前走、都有所成长,怎么单一个婉秋,原地踏步、不见有半点长进?
“奴婢是想回府,但不必非得是今日。”婉秋还委屈上了,“再说这雨细细密密地洒下来……”
她放轻声音,飞快地嘟哝一句。
“石下水潭涟漪不断,怎么测得准嘛。”
顾银韵被婉秋气的头疼。
虽然劝婉秋不要相信玄幻之说,但是她心里,对卦石还是有几分相信的。
如顾钰所说,连“翊府”本身都能成精,府中有一块能够算命算得准的石头,也没什么稀奇。
她让婉秋不要多想,是怕婉秋说漏嘴,所谓“言者无意、听者有心”,有口无心的一句话,也有可能给翊府招去不怀好意的揣测与觊觎。
事情已经很乱了,她不希望再横生枝节。
她忽然想回翊府,除了问清玉哨的用途,再则就是想接触一下老宅。
她直觉老宅里藏着十分重要的秘密,如果能弄清那个秘密,眼下的许多问题——
包括翊府与太子府的对立、皇帝围绕禅位礼所布下的阴谋
——或许就都能迎刃而解了。
可惜被婉秋一搅和,她已没了先前蓄势待发的心气,再看庭院里连绵不断的冬雨,隐隐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也罢。”顾银韵悠悠叹气,“那便等雨停了再做打算。”
几滴雨被风吹进,落在她的鼻子上,凉凉的,激的她一连打了好些喷嚏。
如婉秋所言,天气到底还是冷的。
将斗篷裹紧了些,顾银韵作势想要关门,目光从庭院里扫过的瞬间,有道黑色的影子从厢房的门廊下一掠而过。
“汪。”
一声犬吠。
顾银韵一抖,心慌意乱地抓住婉秋的胳膊:“婉秋,有狗溜进来了。”她抬手一指,“就在门廊下,你看见了吗?”
婉秋探头看了看门廊,随后满面狐疑地看回顾银韵:“小姐,你在说什么呀?”
“门廊里除了两个炭盆,旁的什么都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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