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一对儿?”顾银韵看向药铺伙计,问得直白。
“是。”药铺伙计艰难点头。
“很好。”顾银韵微笑,转而问道,“你在这家药铺当了多久的伙计,月钱又是多少?”
“快有三年了。”药铺伙计答,“东家大方,每月给打底一贯钱,若是生意好,还要再添半贯。”
“嗯。”顾银韵把视线移向腿边的碧水,继续问,“你们跟着宋老太太,月钱是多少?”
碧水愣了愣:“每月半贯。”
“好,那就按每年二十四两银子来算。”顾银韵思量片刻,招手唤来婉秋,“你去取一打的金锭来,另外再加十两碎银,方便他们路上用。”
婉秋不敢多言,应声去了。
“这是……”药铺伙计震惊地张大嘴。
“买断你们十年的工钱。”顾银韵乜斜着他,不带任何温度地微笑。
一锭金可换二十两银,她给他们十二锭金也即二百四十两白银,拿去置办个铺面,足够他们后半生吃喝不愁了。
“你带上她。”顾银韵指指晕过去的那个丫鬟,“离开灵寿镇,另谋生路去吧。随便你们去哪儿,只要别出现在我面前。”
“啊,等等。”
她看向晟夏:“这两人兄长审过了吗?若是没有,就也先请去天牢里坐坐。等案子结了,再放他们走。”
晟夏思忖片刻,赞同地点点头:“也好。”
说着他大手一挥,把药铺伙计也打晕过去,丢给其他侍卫,让他们把人送进天牢。
顾银韵拍拍手,只觉得处理完这桩琐事,心里格外轻松。
一偏头,瞧见婉秋已捧着个锦盒回来,正疑惑地抻着脑袋看,寻找药铺伙计和那丫鬟的踪迹。
而碧水更是怔愣地跪在那里,满脸的不可思议。
“放心。”顾银韵安慰道,“待他们从天牢里出来,许诺的那些钱财,我会尽数给到他们手上的。”
“哦、哦。”碧水磕磕巴巴,“娘娘大度。”
她震撼的难道是顾银韵眼也不眨就送出一打金子吗?当然不是。
作为宋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她见过不少世面。十二锭金子是许多百姓一辈子都攒不下的钱财,但在她眼里,也就是那么回事。
震撼她的是顾银韵的性情和手腕。
既非装作“李小姐”时的温驯顺从,也不同于大多数世家小姐那样嚣张跋扈。
而是像水一般。
大多时候让人感到温和舒适,可情绪上来时,也会如沸水般灼伤人手,如寒冰般令人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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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天真而残忍的掌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