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人哭得梨花带雨,小男孩满脸懵懂,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乖巧懂事。
行人将孟府门前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
刚下朝,准备吃早膳后去上班的孟父正好撞到了这一幕。
那伶人见到孟父后就扑了过去,边抽泣边哀求:“大人,求求您让大公子见见孩子吧……”
“当初虽然是大公子强迫奴家,还让奴家打掉腹中孩儿,是奴家的错,觉得孩子无辜,偷偷留下来,如今若非奴家走投无路,真的不会来找大公子的。”
说着,伶人抹泪。
几句话就把此行来的目的说得清清楚楚。
四周顿时议论声此起彼伏。
孟父老脸有些挂不住了,怒道:“休要信口雌黄,吾儿绝不会做出这等事情!”
伶人哭得让人更加心碎,“奴家知晓,大人看不上奴家戏子的身份,可幼子无辜啊……”
那一岁大的小孩见自己母亲如此,哇的一声就哭了。
“乖,小宝乖不哭……”伶人含着泪哄着孩子。
这样的场景直接将四周百姓的情绪带动起来。
纷纷谴责孟父与孟文睿。
孟父哪经历过这样的场景,脸色大变。
孟母等人接到消息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孟父浑身僵硬得一动不动,伶人哭得梨花带雨,小孩坐在地上放声大哭,以及百姓们的指指点点与评头论足。
“母亲,这孩子与大哥好像啊……”孟心蕊惊诧道。
说完连忙捂住唇,赶紧摇了摇头,找补道:“不像不像,一点都不像。”
“真的很像……”
“这都不像?孟家真是铁石心肠。”
“这女子真可怜啊……”
“是啊,被侮辱,被威胁强行打胎,如今走投无路来求孟家,还不被承认。”
“想想当年,还好马小姐是官家女子,倘若也是白衣,岂不是也得吃哑巴亏……”
孟母的脸瞬间漆黑。
这小孩确实与孟文睿有一两分相似,但她自始至终都相信自己的孩子,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姑娘先起来。”孟母将伶人扶起来,“我们进屋再说可好?”
一旁的孟心蕊道:“你说孩子是大哥的,可有证据有信物?”
伶人含着泪委屈地摇了摇头:“大公子从未承认奴家,只当奴家是消遣的玩意儿并无信物。”
“但。”伶人目光落在幼子的身上,“奴家愿意——滴血认亲。”
此话一出。
哗然声更大。
在场的孟母与孟心雅心里咯噔一声。
不说结果如何,只要这人说出这句话,在百姓的心中这件事就有了自己的答案。
且不管结局如何,这个幼子的血是否与孟文睿融合,这个孩子都板上钉钉是孟文睿的儿子了。
“可以。”一个声音从孟家大门内传来。
明远推着孟文睿逐渐出现在众人视野,虽然坐在轮椅上,但整体的气质,却比一年前意气风发的孟文睿更加让人移不开眼。
“滴血认亲,便当着汴京父老面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