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思,当真是没意思。”大胡子摇了摇头。
“要说有意思,还得是前些日子镇南候府的一名庶女落水,醒来后性情大变那事儿。”
“我也有所耳闻,平日里唯唯诺诺,醒来后竟然指认是嫡姐推她,被嫡母罚跪祠堂了几个时辰。”
“官家庶女也就比咱们高贵一点,怎可和嫡女相提并论,这庶女怕是昏了头。”
孟十月咬了一口包子,【那天天生异象,果然是女主来了……】
孟母与孟心雅对视一眼。
“可不!后来听说,她还嚷嚷什么人人平等,这脑子估计因为落水给泡坏咯。”
大胡子满脸嫌弃,“这有什么有意思的。”忽而,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眉头一挑神秘道:“你们听说孟家的事儿没。”
孟十月眉头一皱。
孟家?
此话一出,隔壁桌的人都探过头,双目放出猥琐的光,“你们是在说孟家的事儿吗?”
“你们都听说了?”
“哎哟,如今孟家那位的风流韵事,如今汴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谁都没有注意到,孟心雅的手猛地攥紧,面纱下的脸发白,薄唇紧抿着。
“小生今早刚回城,不知几位兄弟可否告知?”一个碰巧路过的人,一听有风流韵事立刻凑过头。“是哪个孟家?”
“这外城还有哪个孟家。”说话人不屑道,“就是六品国子监司业那位大人家。”
“小声点,不要命了。”
“小声什么,敢做还不敢被说了?”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提高了音量,话音一转,露出奸笑:“这样不知检点,不守妇道的女人,说不定还巴不得被我们说一说。”
“啪!”孟十月手中的汤碗四分五裂。
【又是造黄谣!】
孟母听到这些人的话,脸色也是大变,这是谁在乱传造谣?这是要逼死雅儿?!
孟心雅故作镇定:“母亲月儿,我们走吧。”
她听过比这个更难听的,但这些话不该被母亲听到,更不该脏了月儿的耳朵。
这边的小动静没有引起那边一点察觉。
因为那一桌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这种春宫秘闻,最吸引人。
甚至客栈中几个为数不多的女眷都支棱着耳朵。
一看围了那么多人,那人便来了兴致,直接一脚踏在椅子上,道:“你们有所不知。”
“那日周副尉提早回府,正好将那位嫡长女捉奸在床,捉的时候,娼妇与贼人正衣衫不整,还不知天地为何物!”那人表情极为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