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沈辞在江边私房菜馆订了一个包厢,叫上爷爷一起,两家人和和美美吃了顿饭。
眨眼迎来寒假,顾浅月也从国外回来,路桑去机场接她。
她只身一人拉着行李箱出来,路桑一问才知道她和楚天阔闹矛盾了。
顾浅月瞒着他提前订了机票,此刻,楚天阔在巴黎的酒店快急疯了。
路桑的电话震动了下,是楚天阔打来的。
顾浅月还在气头上,让她别接。
晚上的时候,路桑坐在镜子前护肤,沈辞裹着浴巾,用干毛巾擦头发。
即使工作再忙,他也会抽出时间去健身,薄肌块块分明,有种偾张的力量感,但又不是很夸张那种,宽肩窄臀,标准的倒三角身材,清晰的线条没入白色的浴巾。
镜子反光,路桑偷偷瞥了眼,就害羞地挪开视线,若无其事地拍脸上的精华。
“顾浅月和楚天阔吵架了,你知道吗?”
沈辞嗯了声,“楚天阔跟我说过。”
四个人这么多年的友谊,对其中的曲曲折折都心知肚明。
顾浅月想给楚天阔生个孩子,但楚天阔自由懒散惯了,不想那么早当爸爸。
顾浅月便把他不想要孩子的深层原因归咎于他没那么爱她,一气之下吵闹着要分手。
路桑出了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蓦地,男人把她打横抱起,路桑惊呼一声,双臂下意识勾住男人的脖颈。
沈辞俯身亲了亲她的眉心,“别操心了,这么多年的感情,楚天阔会处理好的。”
滚烫的吻烙在她雪白的脖颈上,长臂探过去摸抽屉,被另一只纤细的手捏住腕。
路桑捧着他的脸,杏眼眨巴眨巴,“阿辞,我也想给你生孩子。”
沈辞勾唇笑,鼻尖贴着鼻尖蹭了蹭,他低沉着声:“你自己都还是个宝宝。”
他把她鬓角的发挽到耳后,又在她白嫩的脸蛋上亲了口,温声道:“桑桑,我还想多照顾你一会儿。”
路桑的心脏软乎乎的,凑上去,吻了下他喉结处那颗痣,柔柔地喊了声:“哥哥。”
她眼神清澈明亮,像是盛了星辰和月光。
沈辞想到高中时代那个夏夜的惊鸿一瞥。
皎洁的月光,长发细软的少女,满载鲜花的三轮车和冷戾狂妄的少年……
偏偏就是那么一眼,让他沦陷了很多年。
沈辞喉结滑动了下,眸底情绪翻涌。
她不知道这样子有多招人稀罕。
这注定又是个不眠不休的夜。
……
除夕的时候,路桑和沈辞提着一大包礼品去拜年。
顾浅月的弟弟四岁了,叫顾宁安,取安宁无忧,平安喜乐之意。婴儿肥白嫩嫩的,哥哥姐姐喊得可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