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胆子也太大了。
路桑只能装作记笔记,右手握着笔,在草稿上写字:你松开。
字迹歪歪扭扭,是紧张的。
沈辞唇角噙着懒洋洋的笑,涎皮赖脸,欠欠儿的。
路桑无可奈何,只能由他牵着,期望早点下课。
老刘念完作文还没结束,又开始批评沈辞的书写。他的作文是零分,跑题就不说了,关键是那字简直没法看,跟鬼画符似的。
老刘让他下来好好练字。
路桑一动不敢动,低头假装写东西。
沈辞敷衍地应了声是,眉眼懒懒散散,不太正经,抽屉里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她柔软的掌心,好整以暇地把玩。
路桑都快紧张死了,大气不敢出。
幸亏刘老师的注意力在别处,对于他积极认错的态度表示欣慰,并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又因为是教室后排,是很多同学吃瓜八卦的视线盲区,天时地利人和,也就助长了沈辞为所欲为的龌龊心思。
终于熬到下课,路桑松了口气,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眸埋怨地瞪了沈辞一眼,奶凶奶凶的,然后头也不回地陪顾浅月去学校超市买东西了。
楚天阔他们收拾好东西,来约沈辞去打球。
胖子眼尖地发现沈辞手上的红印子,惊讶道:“辞哥,你手怎么回事啊?”
沈辞散漫地撩了下眼皮,唇角的笑意有三分风流不羁,“猫咬的。”
“猫?”胖子想起最近学校里新冒出的几只流浪猫,没想到辞哥运气这么好,居然中奖了,他真诚建议:“辞哥,你要不请个假去打破伤风。”
沈辞从置物柜里翻出运动发带戴上,黑色的一根,绑在额间,衬得肤色冷白,五官英挺冷隽,眉眼倦怠,唇角翘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地应了声:“打个屁,老子巴不得多被咬几次。”
他转身去捞置物柜里的护腕。
手背上那个月牙印子直晃人眼,湿润的贝齿触感细腻,那种疼不是皮肤上的痛楚,而是让人心里痒痒的疼,脑子里浮现出小姑娘犯错事后无辜茫然的表情。
沈辞套上护腕,忽然曲着手臂,薄唇贴近舔了下,狭长的眼眸里满是餍足和痴迷,莫名有几分邪气和□□。
沈辞单手抓着球,手臂一扬,扔给楚天阔,桀骜肆意。
“你们先走,我去趟洗手间。”
等他走远,胖子压低声音心急如焚地问楚天阔:“卧槽,辞哥他是不是那个啥……抖?”
楚天阔搭着胖子的肩,谑笑着说了声,“你懂什么,人家这叫小情侣之间的情趣。”
胖子挠挠头,似懂非懂。
学校后街新开了一家奶茶店,买一送一活动,中午放学后,顾浅月迫不及待地拽着路桑去凑热闹。
好巧不巧,遇到了前任男友,和他的出轨对象在角落卿卿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