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起眼皮,看向站在面前的人。
眼里的不耐逐渐消散,他用倦怠的嗓音说,“你怎么在这?楚天阔他们带你来的?”
路桑轻点了下头,抿抿唇,把自己的手机递他眼前:你不要难过。
下面还配了张动图,一只卡通兔子安慰另一只伤心的小兔。
沈辞挪开视线,凝了路桑几秒,然后无所谓地轻哂了声,“小同学,你想多了吧,我看起来像那么玻璃心的人吗?”
他说完,站起身,单手抄着裤兜,去饮水机那接了杯温水。
他没穿队服外套,里面只套了件薄薄的白t,宽肩窄腰,藏着一股隐约迸发的劲儿。
身影挺拔,看起来酷酷的。
沈辞把纸杯搁路桑手里。
抬眸发现路桑睁着一双水润杏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沈辞勾着唇,起了逗弄的心思,蓦地倾身:“小同学,你猜对了,那你打算怎么哄我啊?”
他拖着语调,痞里痞气地笑了声。
路桑抿了下唇瓣,下一瞬,踮起脚,把小手放在他发顶,轻轻揉了一把。
樱色的唇瓣一张一翕,沈辞没学过什么唇语,可就像有什么心灵默契似的,他一下子就读懂了。
-你已经很棒了。
她说。
然后收回手,用纯澈地眼神望着他,像森林里好奇的小鹿,目光探询、羞怯。
她还记得那个夜晚,她因为物理周考成绩不理想,心情很郁闷,在便利店门口散心,当时沈辞就是这样安慰她的。
沈辞心脏那团像被什么击中,忽然就软了一下。
他知道,她在学他。
“搁这摸小狗呢。”
还是个子一米八的大型犬。
“没听说过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吗?”
胆儿还挺肥。
路桑微红着小脸,她拿出手机,正想小小地辩驳一下,她摸的才不是屁股呢。
她摸的明明,明明是脑袋。
然而,下一瞬,男生忽然把她扯进怀里。
干净清冽的皂角香扑入鼻尖,路桑猝不及防,额头撞到他胸膛。
手指抓住他腰间的衣服,堪堪稳住。
沈辞垂下眼,手臂虚虚地搭在她腰上,用略带沙哑的嗓音说,“路桑,谢谢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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