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只是在欧洲境内走动,带着欧培拉也不算特别麻烦,大部分的公共交通工具都能带宠物上去,尤其像欧培拉这样体型较小的宠物带着更是方便,只是坐飞机的时候需要办些手续。
被唐岑揣在包里带了一路,欧培拉就这样跟着他们出了几次远门,只是开始时他们到罗马的那一次,欧培拉表现得异常紧张。
在挪威的时候因为气温太低,白昼的时间也很短,唐岑很少外出,欧培拉一直跟在他身旁,所以并没有出现太大的应激反应。但第二次他们到了罗马的时候,欧培拉出了状况。
艾森租了一辆车,带着唐岑和欧培拉沿着海岸线兜风,他将车子停在一处沙滩上,唐岑抱着欧培拉下了车,两人赤脚走上沙滩。
海浪拍打着沙滩,掀起一阵白色的浪花,海风卷着海浪声从耳旁吹过。欧培拉的耳朵动了动,不安地扭动着身子。
等艾森走过来,唐岑才把欧培拉放到了沙滩上。然而不知欧培拉是不是因为到了陌生的环境太过紧张,一直死死地抓着唐岑的衣服不肯松开,唐岑只能一直抱着它,一边给它顺毛,一边在海边散步。
欧培拉像是担心主人丢掉它一样,在海边死死地抱着唐岑不松手,就连回到酒店里以后也是,只要唐岑一离开它的视线,欧培拉就开始“喵喵”地叫起来,一边叫一边绕着房间到处找唐岑。
最后唐岑被它闹得没了脾气,只能让它蹲在浴室的马桶盖上看着自己洗澡。
一连折腾了三四天,欧培拉大概是明白了主人是真的带自己出来玩,不是要丢弃自己,才慢慢安静下来。
临走的那天傍晚,艾森又带着唐岑去了海滩看日落,两个人拉着手踩着浪花走在沙滩上,欧培拉跟在他们的身后追着小螃蟹。
“这小家伙倒是适应得很快,明明前两天还一直闹着要人抱。”浪花击打着沙滩,微凉的海水没过了脚踝,唐岑看着蹦蹦跳跳躲着海浪的欧培拉,脸上挂着几分无奈的神色。
小螃蟹八只细长的腿拨着海水和细沙,借着海水顺势隐匿了踪迹。海水卷走了小螃蟹,也打湿了欧培拉脚底的毛,不管那小螃蟹,欧培拉跳到沙滩上抖着沾着海水的毛,却把细沙全都甩到了身上。
艾森见状顺势抱着欧培拉,将它高高举起:“会哭会闹的孩子有糖吃。”
“喵——”悬在半空中的欧培拉轻轻叫唤了一声,唐岑笑着挠了挠它的下巴,也没反驳艾森,只是拿起放在口袋里的纸巾帮欧培拉擦着脚上的海水和细沙。
有了在罗马的经历,唐岑之后带着欧培拉出门就轻松了不少。小时在外流浪了一段时间,欧培拉不害怕在户外玩耍,只是更喜欢黏在唐岑身边。
两人一猫在圣诞节结束后的半年时间里,从巴黎到柏林一路玩到布达佩斯。不带任何目的,只是单纯到其他的国度里安静闲散地生活一段时间。
在没出门旅行的时候,艾森回到公司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或者带着唐岑去苏黎世复诊。唐岑也没再无所事事地瘫在家里,在法国生活了一段时间,他开始从网站或者出版社那里接一些零碎的翻译工作,其余的时间他会泡在厨房里研究新的菜式,等到艾森快下班的时候带欧培拉去接他下班。
生活过得平静安逸,气温也慢慢升高,唐岑的病情渐渐稳定下来,经过几次复诊,他的用药也基本确定了。这样的状态虽然还不足以到治愈的地步,但病情有了好转,多少也让艾森放心下来。
只不过偶尔,唐岑的病情还是会反复。
第97章
在巴黎生活了一整年,唐岑和艾森各自租下的房子也都到了租期。唐岑和房东商量了一下,又续租了半年,退掉了艾森那一套一直空置着的房子。
退了房子,唐岑陪着艾森把他那间屋子里的东西全都搬到了自己这边,挑挑拣拣留下需要用的东西,剩下的全都打包寄回了英国。
交往了半年,艾森总算正式和唐岑同居了,虽然此前也和同居没什么区别。
解决了房子的事情,剩下的就是唐岑签证的问题了。唐岑的签证离到期只剩下一个星期的时间,在这之前唐岑必须要回国重新申请一次,否则又会惹来一大堆麻烦。
从巴黎到国内的航班要飞很长一段时间,唐岑担心欧培拉不能适应长时间的飞行,干脆将它送到了宠物医院托养。送走前,唐岑还抱着欧培拉哄了一晚上。
“我们要出远门去办事情,你在宠物医院要乖乖听话。”
“忙完了就马上回来接你,好不好?”
唐岑讲了一晚上诸如此类的话,艾森在一旁听得牙酸,偏偏欧培拉很吃这一套。第二天唐岑送欧培拉去宠物医院的时候,它乖得像只假猫,自己很听话地钻进了笼子里,既没有拽着唐岑的衣服不让他走,也没有扒着笼门叫唤。
反而是唐岑一直蹲在笼子前,恋恋不舍地摸着欧培拉的小脑袋,还不时询问身旁的工作人员。
这家宠物医院唐岑带着欧培拉来过很多次,跟工作人员也算熟悉。工作人员看到他这么担心自己的宠物,和他交谈时也不自觉地放缓了语气:“不用担心,我们会联系合适的家庭照顾它。”
艾森站在唐岑身后,等他和欧培拉道完别才把人从地上拉了起来:“走吧,飞机还有两个小时就起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