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九郎出来创设了天狐门,集合了天府八狐,声势浩荡,而且给予魔教极大的打击,他们才勉为其难的拨出一部份人来供他指挥。
但是,等到天狐门对他们的行事也干扰时,连那些人也撤回了。
洪九郎终于走到端木方的面前,抽出了剑,微一躬身道:“请宫主手下容情。”
端木方叹道:“洪门主,你多原谅,我的招式若出了手,就不可能容情的,连我自己也无法控制。”
洪九郎一笑道:“说说而已,兵主凶险,非死即伤,有时往往为对人容情而害了自己,那可太不上算了。”
“门主要用剑赐教,天狐门中最擅长的不是刀吗?”
“天狐门中没有特别擅长的兵刃,单看各人的习惯而已,家师喜欢用刀,我比较喜欢用剑。”
端木方道:“本人也用剑候教。”
从人送上一柄金光灿然的巨剑,五尺多长,剑叶宽约半尺,是战场上冲锋的巨剑,剑柄很长,是双手握住挥动的。
端木方身躯伟岸,居然用单手执着,拄剑于地,威武若天神,凛然道:“这是本教镇宫神器,九子魔母神剑,此剑一发,九天十地,诸天神魔俱将慑伏。”
洪九郎笑笑道:“幸好我只是个凡人,剑上的神奇力量,对我没有什么镇慑作用。”
端木方道:“洪门主,我不是吓唬你,这剑上有很多的异征,我可以先告诉你……”
谁知洪九郎居然一笑道:“不必了,我宁愿凭我自己临时的感觉与判断来应付,如果我听了你的预告,心中难免会养成定见而踏入陷阱。”
端木方怒道:“你是说我会说假话来骗你。”
“这倒不会。你说的一定是真话,不过真话对我不一定有利,你们剑上的异征,是根据人的习性而设的,比如你告诉我剑上会喷火,因此金剑上喷火时,我一定会设法趋避,当我趋避时,你的飞剑恰好对死我一切的退路。”
端木方一怔道:“你知道我们魔剑之秘,剑中确实有此两种真效……”
“我不知道,但魔火和飞剑都是你们魔教的九大绝艺之一,你的剑名九子魔母神剑,想必是将九大绝艺都包含在内了,所以我宁可信任我临时的判断。”
端木方面现钦色道:“难怪本教在中原一直受制于你,洪门主,你的确是一个很可怕的敌手。”
洪九郎伸手刺出一剑,直取中宫,这一剑以招式而言,平淡无奇,但是他的速率奇快,剑发刃至,端木方连忙挥剑拨去,那知却上了一个当。
照洪九郎出手的姿势而看,这一剑招势虽急,却不可能具有多少劲力,轻轻由侧面一拨就可以格开了。
端木方就是这样打算,而且还做了下一招反击的准备,哪知道他的长剑触在洪九郎剑身时,就感到一股巨大的震撼力量,把他的剑爆开了,剑尖仍是极快地刺了进来。
端木方只有努力地吸气敛腹,而且还把身躯移偏半尺,才避开了这一刺,但剑锋仍在他的腰侧划了一道口子。
端木方也运气护体了,但是那剑锋却不是他的护体真气所能抗拒的。
那一道口子划得不深,但已有鲜血渗了出来。
这只是一个反应与判断上的疏忽,不是很严重的失误,也不能算是失败,只有皮肤上的一点轻伤而己。
可是魔教的人却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
端木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白,用手沾了腰上的血,抹在自己的剑上。
他的夫人西圣夫人脸色比他更白,混身颤抖着,虽然她努力着,但她美丽的大眼睛中已溢满了泪水。
端木方举剑向天,沉声的道:“九天十地,诸天神魔为证,弟子定以魔血洗刷神剑之耻,宣誓之。”
发完誓之后,他才凝重的道:“洪门主,刚才我已经发下了本教最重的魔神血誓。”
洪九郎道:“一招之失而已,谁也不会以为宫主落败了,些许皮肉之伤,宫主看得太重了。”
端木方却凝重地道:“在本教规律中,却不是这样的,神剑出鞘,一定要见血而回,但不是自己的血,而是对方的血,神剑的神圣是不容冒渎的,但我使用神剑,第一招就落了个败绩,使神剑蒙羞,这是最不恕的大错。”
“那我倒是很抱歉了,使你犯下这个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