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这是本教最高的大法之一,从无破解之法。”
他只说了这句话,人已分成了两片。
金加在他们说话时,已经悄悄地绕到他的后方,洪九郎在说话时,还夸大地加上了手势,引去了阿里的注意。
所以洪九郎手势一落,金加一刀劈下,这位号称大漠之鹰的塞外高手是专打偷袭战的,刀发无声,轻而易举地就解决了阿里。
他在事前已得了洪九郎的指点,出刀由上而下,一剖两片,形神俱灭,魔教的解体大法也不管用了。
洪九郎朝金加一笑道:“大哥,小弟没骗你吧?魔教中人并不是杀不死的,只是要用对方法。”
金加也笑道:“那是兄弟你镇得了他们,换了我单独一人,我还是奈何不了他的。”
“大哥还有族人牵累,自然是避免直接启怒他们的好,今后在大漠上,大哥遇上了魔教中人,也不必去得罪他们,只要给小弟递个消息就好。”
“那当然没问题,不过兄弟若是有意思进剿黄金城时,别忘了通知我一声。”
“大哥不怕他们了?”
“怕还是怕的,可是你若出师进剿,一定有了十成把握,我跟着去捡个现成便宜。”
“但是大哥却犯不上冒这个险的。”
“我不是喜欢冒险,但是我有一大批族人要养活,能发财的机会我总不能放过。”
“原来大哥是看中了那儿的黄金。”
“不错,我虽然决心要族人学习在草原上求生了,这却不是一天可以学成的,在这段学习的时间里,我不能让他们受饥挨饿。”
“大哥又何至于如此拮据?”
“兄弟,我们是一个部族,在大漠上,一个穷的部族是没有地位的,黄金也是不怕多的,我们没有私人财产,每一块金子都是属于全体的,我这个族长虽有权自由动用,但是我也有责任维持大家的富足。”
他说的是实情,洪九郎也没办法改变他的观念了,能够顾全族人的生活,就是一位称职的好王公,因此他只有苦笑一声道:“好,到时候我一定通知大哥。”
金加很正经地道:“兄弟,你可不能骗我倒时候一定要告诉我,我也知道我的族人武功太差,帮不了太多的忙,可是在大漠上,我有最灵通的耳目,有最普及的消息网,黄金城如果派人跟关内联络,我一定能知道,这对你是很有帮助的。”
洪九郎神色一动道:“这的确很有帮助,今天就请大哥留心一下,如果黄金城和魔教之间有任何联系,都请大哥能在不动声色之下,把消息截下来。”
“这怎么可能呢?截下消息,就不能不惊动对方。”
洪九郎笑道:“大哥如果采用我的方法,就一定可以达成目的了,好在这是大漠,通过的人一定要经过月余的长途跋涉,也一定要经过几处固定的水源,大哥只要派人常驻在这些地方,控制水源,就可以达到目的了。”
他不但告诉他一个方法,也交给了他一包药粉道:“把这个放进水里,就足可使人神智昏迷一段时间,大哥就可以从容地做手脚了。”
“他们所用的文字,我不一定看得懂。”
“黄金城所用的文字是天竺梵文,我会派一个人来跟大哥联系的,我们只要掌握了黄金城的动向,相信一定可以击溃他们的,大哥也可以去搬回大块的黄金了。”
金加十分高兴,洪九郎也十分高兴,因为他布下的这一步棋子还真管用。
洪九郎回到兰州总坛的半月后,他就接获了金妮送到黄金城的一份报告。
报告说东方教主赫连达已经把实力迁往江南,准备在金陵建立总坛,暂时放弃中原地区的争霸,这正是西方教扩充实力东渐之机,此间仅一个天狐门作梗,勾魂四姝已然到达,如果能靠她们笼络洪九郎成功,则中原垂手可得。
如果笼络失败,势将付之一战,则目前实力尚嫌不足,务请西方教主独孤长恨选派高手,前来助阵。
洪郎看完之后,倒是着实地思虑了一阵子。
魔教东侵是一个既定的策略,而多年来,他们一直在作这个努力,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他们崇尚物欲,讲究享受,完全是以物质与纵欲来吸引教众。
但是他们所处的西方太穷,有些地方大部份的人民都是衣不蔽体,民不聊生,没有什么财富可供他们掠夺剥削,所以他们看上了东方的富庶。
再者,西方是城邦政治,分得很散,而一些大邦对他们仇视排斥,根本不容许他们立足,当他们有意扩展时,往往会举全国之兵来征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