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鱼没有回答,南嘉又开口问:“可是,我记得当时你手臂好像没有擦伤啊?”
池小鱼心虚极了,她面部表情不自然,她慌忙解释:“伤口在手臂,不注意看,看不到。”
南嘉只能提议:“你这都流血了,我看看…要不我陪你去医疗室处理一下伤口吧?”
“不用了,就是小伤。”池小鱼将手臂藏住,躲避南嘉的试探探查。
因为池小鱼手臂有伤,成功让前面那个话题给跑偏,也免了南嘉跟北羽的一阵口舌之争,北羽迷惑的蹙眉,不满的偷瞄着一旁的池小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看他那紧锁的眉头,看上去不是很开心。
上课铃声响了,最后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池小鱼继续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南嘉走了之后,她也能将自己的身体摆正,这要是再挤,她感觉自己会甩下来。
手臂处传来轻微的刺痛感,池小鱼这才紧握住伤口的手松开,她看了看自己的袖口处,白色的长袖被染成了红色,还好不注意看,压根看不到。
今天是礼拜五,可以提前回家,晚上不用去篮球社,南嘉本来想着在劝说一下的,结果池小鱼看到她就躲开,她只能跟着东宁还有北羽一起回公寓。
而池小鱼独自打车回家,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躺着也能被北羽误会,可这误会不是一两天,解释不解释作用不大,关键是人家不乐意听。
其实,池小鱼也不想回池家。因为每次回家都会让她感到心烦意乱。她付完车费后,缓缓地从计程车上下来,目光凝视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家。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仿佛脚下踩着的不是地面而是薄冰。
一路上,她遇见了家里的一些下人,但这些人对她视若无睹,仿佛她只是一个透明人。他们忙碌地干着自己手中的活儿,完全忽略了她的存在。这样的冷漠和忽视,池小鱼早已习以为常。
她背着沉甸甸的背包,默默地走进自己的房间。宽敞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清冷的气息,毫无温暖可言。这里只有令人窒息的味道,让人无法呼吸。她静静地坐在书桌前,疲惫不堪,只想稍作歇息。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南嘉正闷闷不乐地嘟囔着:“真倒霉,又要去吃外面的烤肠了。”她的语气充满了无奈和沮丧。而一旁的东宁则笑着提议道:“要不,我们回公寓自己动手做晚餐怎么样?”
听到这句话,南嘉立刻露出不满的神情,毫不客气地骂道:“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小鱼了?你做的那道菜简直就是毒药,吃下去会死人的!我宁愿饿肚子,也不愿意尝试你做的饭菜。还是省省力气吧,别浪费食材了。”说完,她狠狠地瞪了一眼东宁,似乎在警告他不要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想法。
东宁不服气地嘟囔道:“你们的比我好不了多少。”他心里清楚,自己的厨艺确实一般,但其他人也强不到哪里去,甚至还不如他呢。
南嘉没有理会他,只听见东宁又开始念叨起来:“我这不是寻思着,小鱼这阵子不在家,还不知道哪天回来,冰箱里买的那些菜都搁了三天了,再不吃就要坏掉了。等她回来的时候,肯定已经臭掉了。”
南嘉烦躁地冲着东宁喊道:“你能不能少唠叨两句,没看见我现在正心烦吗?”她越想越生气,狠狠地瞪了一眼北羽,然后咬牙切齿地说:“还不是某些人,整天把火药挂在嘴边,坏我的好事!要不是因为这个,我早就把小鱼哄回来了。”
北羽像吃错药一样,语气生硬地反驳道:“人家不想回来,那就是不想回来。这叫尊重别人的意愿,懂不懂啊!”说完,他心烦意乱地加快了脚步,南嘉气得直跺脚。
东宁在旁当和事佬,圆滑的催促着:“赶紧吃饭去。”他是真没撤,南嘉脾气不好,北羽心情低沉也跟个火药包一样,以前池小鱼在的时候,也没见他们关系这么紧迫,夹在中间,真是难受的很,他只求赶紧让这事过去吧。
周末双休,池小鱼闷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好像格外钟情于自己的房间,除了吃饭外,她几乎不想出去。
因为一出去就能遇到讨厌的人,特别是礼拜六礼拜天,池宝珠也在家,她几乎能躲着点就躲着点,她从小被宠到大,没大没小的,活脱脱就是个刁蛮不讲理的家伙。
“小姐,你干嘛去啊?”是伺候池宝珠的仆人,她小跑着追上,此时前方的池宝珠却毫不在意的继续前进着,她凶神恶煞的指着池小鱼的房间,怒喊着:“池小鱼,你给我出来。”
女仆小跑着拦住池宝珠,她好言好语的劝着:“小姐,这大清早的叫门不大好。”
池宝珠凶巴巴的咒骂:“有什么不好的,这都日上三竿了,她还不起来,她有脸吗?”她不管不理的拼命敲门中,就是不打算让池小鱼清净,从小到大只要她想,就没有人敢拦着,自己想要的东西,哪怕是池小鱼手中的都能夺过来。
眼下,她就是不想让池小鱼好受。“池小鱼,你听见没有?赶紧给我出来!”池宝珠一边敲着门,一边大声叫着。
池小鱼将门打开,池宝珠拍打门的手也没收敛,或许她根本就不打算收敛,直接朝着池小鱼的脸扑过去,而池小鱼似乎对这事早有预料,她微微退后一步,这才避免被打到。
没能得手,池宝珠露出失望的表情来,她嘲讽着:“哎呀,差点就打着了。”
池小鱼一脸平静的望向池宝珠,好像对她的行为早就见怪不怪,她冷漠的问:“有事吗?”
池宝珠嚣张的笑着:“没事就不能找你吗?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你还在房间内睡觉,像什么样子。”
池小鱼没有搭话,静静的站在旁边。可是池宝珠偏偏就不想让她好过,使出蛮力用力拉着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