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抱着剧痛的小腿瞪着夺路而逃的秦婉,气的说不出话来,这个狡猾的小妇人!真的是!
欠揍!
谢清的幕僚余先生此刻方才上前,打量一眼谢清的小腿,笑问:“殿下,可还好?”
“我踢你一脚试试?”谢清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余先生摸摸鼻子,连连拒绝:“大可不必。殿下我们现在回京?”
谢清今日找秦婉不过是为了试探,没成想赔了夫人又折兵,他看向马车远去的方向,磨了磨牙:“回京!若是快一些说不得可以和秦小姐一路!”
余先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想到了什么,旋即坦然一笑。无论殿下是否对秦小姐有意,这都不是他一个门客可以干预的。
谢清到底追上了秦婉的马车,他打马与马车排前行,马蹄嘚嘚,正好挡住窗外风景。
秦婉无奈推开车窗看向谢清:“太子殿下跟着臣女,是还有事吗?”
谢清身姿松弛,惫懒的模样仿佛又回到在皇后跟前那般,甚至还有些无赖:“你回京,孤也回京,顺路而已,秦小姐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孤对秦小姐有什么意思吧?”
秦婉惊讶地瞪大眼,这人怎么如此厚颜无耻?她愤愤关上车窗:“太子殿下慎言!你没了名声,我们秦家女子却还要名声呢!”
声音隔着车窗,略略小了些许,却还能听出她话语里的愤怒。
谢清仰头哈哈大笑,又待说什么,却瞧见正前方小道,上同样一人一马车过来。
他笑声一顿,轻嗤道:“这可真是冤家路窄。”
秦婉诧异,往前方看去,那骑着马的不是陆偃又是谁?马车上是谁,还用问吗?必然是白晚意了。
她想起前些日子发生的事儿,挑眉看了眼谢清,一副看好戏的姿态打开了车窗。
谢清扫一眼满脸戏谑的秦婉,勒住马儿,等着对方上前。
秦婉的车夫没得到命令,驾车往前走了一段,却陡然被陆偃拦住。
陆偃看看车上的秦婉。又看看谢清,心头怒火大起,好一个太子!前脚污蔑了晚意的名声,后脚就来勾搭他的下堂妻!
他攥紧缰绳,冷笑:“你们果然勾搭在了一起!”
陆偃又看向谢清,跳下马勉强按照规矩拱手一礼,咬牙切齿地说:“太子殿下,你勾搭了臣一个妻子不够,还要勾搭臣的未婚妻。谢氏江山要交到你这种人手里吗?”
余先生大怒,上前呵斥:“大胆,哪里来的狂妄之徒!竟敢污蔑太子殿下!”
谢清懒洋洋一抬手,余先生反应过来,连忙后退两步,不再吭声。
陆偃自诩对待大周劳苦功高,旁人惧怕太子,他平阳侯可不怕!
更何况他如今跟白晚意的关系,又手握新的火器,今日跟白晚意出京,就是寻一处隐秘的地方实验新火器,届时他们比皇帝那边还要先行研究出来,这在御前又是天大的功劳,又何必惧怕一个无权无势,空有虚名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