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隔着窗子对视一眼,白晚意扯出一抹苦涩:“偃哥哥。”
陆偃瞧她红了眼圈,问了一下车夫才知道他们刚从宫里出来,连忙让人停车,上到她车上,抱着她问:“怎么了?你不是去给各家赔礼吗?你怎么进宫了?可是受了委屈?”
白晚意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我去给六皇子与太子殿下赔罪,谁知道刚到东宫,就被太子殿下赶了出来。偃燕哥哥,我做错什么了吗?”
陆偃一听太子,就沉了脸:“太子如此羞辱你,你还去给他赔罪。也就你大度。”
白晚意连忙捂住他的嘴:“偃哥哥慎言!那毕竟是太子殿下,当朝储君又是皇子。再怎么说,毕竟是陛下的子嗣,咱们不可诋毁。”
陆偃原本还为自己的事儿犯愁,现在一听这个,眉头又紧皱起来:“我常说想要做一纯臣,忠臣,只忠于当今陛下,未来陛下。”
“可如今瞧着,这太子也不值得我效忠。”
白晚意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就又担忧地看向陆偃:“偃哥哥可是有什么想法?亦或者几位皇子说了什么?”
陆偃摇了摇头,让人把自己马车里的匣子给送过来,说:“我带了一万两银票,跑了这一圈,却又拿回了五万两银票。”
满满一匣子银票,出门的时候是一万两,如今就有六万两。
白晚意不解:“只给了你银子?旁的没说?”
陆偃点头:“五皇子,六皇子在宫中,天色已晚,我是外男进不去宫里。这里的五万两银子,是大皇子,三皇子跟四皇子给的。”
“看来他们都有拉拢我的意思,我如今是回绝了谁都不好。总要得罪另外几个。”
他这话说的不假,六位皇子,无论效忠谁,都要得罪另外五个。
在他支持的皇子上位前,他随时有可能为自己效忠的皇子牺牲,亦或者被几位刁难。
陆偃并不想这样,还是要想个法子,把银子还回去:“如今我还是觉得明哲保身最好。你我都有本事,何须依靠皇子立足?”
白晚意看他一眼,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现在府里缺钱,几位皇子送了来,怎么还想着往回送?
不过她也没多说什么,安抚了陆偃几句,就靠着他的肩头,闭目养神不再说话,忙了一天,她也累了。
马车晃晃悠悠到了平阳侯府门口,白晚意已然睡着了。
陆偃轻轻拍醒她,扶着她下车,两人回到主院。
院门口,陆老太君身边的大丫鬟环翠在门口候着。
瞧见两人回来,环翠上前见礼:“奴婢见过侯爷,夫人。”
陆偃瞧见她,心瞬间提起来:“你怎么在这里?祖母怎么了?可是有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