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喜欢。”沈渡的话像针一样刺着边又的耳膜:“他和你不一样,会撒娇,会表达爱意,甚至在床上,但你不会,我们在一起两年,你没让我碰过,我是个正常男人。”
边又怔了好一会儿,才提醒沈渡:“我们开过房。”
但只有一次。
那天,沈渡接到了他妈妈的电话,和他妈妈说,他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吃东西,说得边又的存在好像连朋友都不是。
边又突然熄了那点心思,找了个借口回去了。
边又说:“我不是因为有事走的,是因为听见了你和阿姨的对话。”
“我和我妈的电话怎么了?”沈渡似乎也想起了这件事,他语气变得急躁:“那是因为那天我弟出柜了!我怎么和我妈说我和男朋友在一起?你在意这个?你为什么不早说?我……”
“我不在意这个,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觉得这是喜欢的证明的话,我那时候应该喜欢你。”
沈渡实在惊喜,从边又口中听见喜欢这个词,实在是太难了,他忍不住追问:“那现在呢?”
边又有些不想聊下去了,他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吵架,但这应该是他和沈渡最后一次聊天了,他有些神游地想,沈星野居然出柜了?
怪不得他昨天说他父母很开明。
不过沈渡还没出柜。
“好了,沈渡。”边又觉得到这里就够了,他不愿意再回答沈渡的问题,“现在应该算吵架了吧?”
沈渡的喜悦戛然而止,问他:“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现在应该算分手了吧?”边又很轻地笑了声,“好聚好散,沈渡。”
再次说出这句话后,边又突然感觉如释重负。
沈渡呼吸重了点:“你还是要和我分手是吗?”
边又嗯了声。
“行,那就分手!”
边又说:“好。”
他利落地挂断电话,拉黑了沈渡的联系方式。
还有,拆掉了手机上的兔子挂件。
做完这些,边又静静地盯了会儿墙面,好久才低下头去,脑袋埋进了膝盖之间。
边又感觉自己像水中的浮木,就只有那么一根,飘荡在水上。
他有些难以呼吸,想起了小时候。
他父母离婚离得很早,那时候他才刚开始懂事,离没多久,父母双方就各自有了新的家庭,他的去处就变成了一件难事。
母亲再孕,父亲有新的孩子。
他被安排由保姆带着,逢年过节的时候,去这家,又去那家,但哪里都不是他的家了。
边又逐渐开始变得很沉默,不喜欢表达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