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容沉吟了一下,更加确定绑架御影舞的人是早田秀一。
就时间来推断该是错不了的,而且早田秀一该知道自己即将被通缉,在逃亡前他最需要的即是一笔令他在逃亡日子里生活无虞的金钱。
在电话中,应容的沉默更令御影敬之担心,他沉声说:“对方要我们在四个小时内筹足一千万美金,要不……舞在他们手中只怕有生命危险。”
“一千万美金不是问题,舞的安全才叫人担心。我马上赶到御影家,有事待会儿再说。”才收了线正打算前往御影家时,他的手机又响起。
这回打来的是华羽。
“长官,方才接到一桩消息。早田秀一的车子遭人安置定时炸弹,数个小时前车子行驶在山腰时引爆,车上一男一女全数罹难,其面目焦黑不可辨。目前警方正在做更进一步的身份确认。”
一听到这样的消息,应容怔愣了好一会儿。
“长官?”得不到应容的回应华羽又重复了一次,“长官你还在线上吗?”
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没事,”他的心情此刻在崩溃边缘。
老天!舞要到早田秀一家去,不就是上了他的车吗?
那么车上因为爆炸而烧得面目全非的男女不就是早田秀一和……舞?!
应容此时的心情沉重得几乎不堪负荷。
“长官?”虽然没能看到他此时的表情,可华羽敏锐的感觉到他似乎有点不对劲,那压抑着情绪的哽咽声和她印象中的冰山上司相差太多。“长官,发生了什么事吗?”
深吸了口气应容说:“没事。告诉我爆炸的地点,我要亲自去一趟。”
“地点在……”
第十章
“男子确定是五十六岁的早田秀一,女子为五十一岁的御影理子。两人为兄妹关系……”在简报室里头应容以电脑连线方式听取爆炸案罹难者的身份。
知道女性死者不是御影舞,可应容的眉宇却锁得更紧了。
“以上是此次爆炸案的简报。长官,你还有什么问题?”
“知道这件爆炸事件的原由了吗?”
“经由线民的说法是,早田秀一和其手下因日前讨论绑架御影家孙女御影舞的财物分配不均而惹出的杀机。据说御影家此时仍不断的接到勒索电话,至于……御影舞目前身在何处仍是个谜。”
“嗯……”好一会他又问:“爆炸现场是否有再发现其他罹难者,或者受伤的人?”
“目前还没有。”沉吟了一下对方说:“不过,在距离爆炸现场约莫一百公尺左右的断崖有人看到一些近似被磨破的碎布块和血渍,目前那些东西已被取回化验,大概下午就会有结果。”
“有结果立即向我报告……”
结束了对话后,应容累极地以手撑额,他的心不曾如此慌乱过,可是现在仿佛任何一些风吹草动他都会沉不住气。
他何时变成这样?一向不把儿女私情放在心上的他,竟会为舞陷得如此深。
上苍!这是你对以往把情字视为玩物的我的惩罚吗?
舞!你现在在哪里?可知道我找你找得心慌意乱吗?
舞……
正陷人痛苦的思绪中,一阵门铃声扰乱了他。
一开门,门口站了御影敬之和御影美子。前者沉肃着一张脸,后者则是泪水盈眶的委屈模样。
将他们请入里头坐定之后,应容沉默地等着他们说明来意,毕竟这两个人同时出现在樱馆真的有那么一些奇怪。
御影敬之严肃地看了御影美子一眼,“你和你母亲到底做了什么事,你自己说吧!”他深吸了口气,压抑住怒气,“真是家门不幸!”他将脸别开,仿佛多看她一眼就更加炙他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