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石盘,是前人唯一所留之物。我的老师告诉我当石盘上的两根指针转完一圈,正是下次天劫到来的时候。然而自从我执掌未央天之后,这两根指针未曾移动过分毫……直到你的出生。”
劫已经没有耐心听他说这些,他生来不详在未央天内人尽皆知,仿佛已经是证据确凿之事,所以他也没有兴趣听人来讲解他到底为何不详。
他直接了当的问道:“那在你看来,我到底该当如何呢?”
先知叹道:“纵天意不公,不可为一己之荣辱,枉顾天下苍生。”
劫没有说话。
沉默并不代表顺服,玄劫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念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不认。
也就是在这一刻,玄劫发现自己能动了,于是他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向先知。
先知察觉了身后的动静,转身望向他。在看见玄劫到眼睛到时候,他长眉微皱,问道:“你是谁?”
下一秒,玄劫的手已经攥住了先知的脖颈。
“来问路的,”玄劫道,“刚练到第九层,还不太熟悉,这里不是想找的那块儿,需要用你的命做个探路石,见谅。”
先知被人掐住脖子,眼中却不见惊恐,唯有感伤:“你还是离开了……啊……”
最后一丝悠长的叹息止于喉中,随着一声轻响,先知的头无力的向一旁歪下去,像一尊被人打碎的神像。
在他死亡的那一刻,四周的场景倏然一变,一股浓烈的酒香充斥着玄劫的鼻腔,酒楼内挂满灯笼,这一处灯火满楼,人来人往,笑叫声不绝,好不喧哗。
他坐在一张桌旁,面前放着一个酒坛。
而他对面,一个女人正抱着酒坛痛饮,不少酒液顺着坛口滑落到她的锁骨之上,沾湿了前襟。
啪的一声,那女人将喝空的酒坛往桌上一砸。她一手指着玄劫,下巴高高的抬起来,笑道:“该你了!”
“喝!喝!喝!”
他们这张桌旁围满了人,此时沸反盈天,好不热闹,纷纷起哄让他再喝一坛。
这是在……比酒?
玄劫尚未明白发生了什么,身体却已经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他伸出二指打开酒封,举起坛子往口中倒去。
周围爆发出一阵喝彩声,众人纷纷鼓掌,待他喝完一坛,那些起哄的人又围到了他对面那女人的身边,撺掇她再喝一坛。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