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伯脸色顿时黯然,“这不是大少爷捣蛋偷拿现款,偷卖药材,要铺才开不下去了。”
楚楚笑着拍手,“着啊,许福现在还在呢,您能担保他不再捣蛋?还有继夫人,药铺许家的,大夫伙计也没变,保不齐她以为药铺是她家的,她也来分杯羹,三天两头来铺子里抢银子,到时候,人家不了解,还以为她许家的夫人拿许家的钱理所当然,他们母子你不偷我就拿,我们岂不白忙活?忠伯,张大夫,您们觉得这药铺开得起来吗?”
张大夫见过许福的功夫,不由得摇头。
楚楚适时安慰道,“您也别灰心,许家的他敢抢,您的他是不敢的,不如您租下许家的药铺做生意怎样?这样我们有个头疼脑热赵您也方便。”
张大夫叹息,“我若有财力开药铺,也不会到许家帮工了。”
楚楚忽然心眼一转,“不如这样,我用私房银子给您投资,您开家张记药铺,我只管初次投资,经营我一概不管,但是,我要占六成的股份,分六成利,您看如何?不过房屋是我爹爹的,您的从宫中支出,每年给他提出来。”
张大夫大喜过望,一揖到底,“谢谢大小姐成全,老父只需三成利钱即可。”
忠伯对于许家生意变别家十分不满,“大小姐?”
与张大夫合股,收益就是自己的,若重开许家药铺,依然是许福的产业,楚楚心里宁愿便宜外人,也不愿意便宜他们贱……皮母子。
再说这种投资可谓一劳永逸,张大夫获利大,责任也就更大。楚楚乐的安逸赚个太平。当然这话只能想不能说。
楚楚笑问忠伯,“忠伯能保证继夫人许福不捣蛋吗?或许您以为我们就该做牛做马供他们挥霍?”
忠伯哑然。
楚楚招呼家琪,“家琪,你替我们写份合约,给我们两家做个证人。”
张大夫却道,“马老板是药行行首,我们不如也请他做个见证,到时候,就在没人敢耍横了。”
这话正和楚楚心思,有马老板作证,楚楚也不怕别人干糊弄自己。
楚楚与忠伯张大夫一起去了马老板家里。
马老板很乐意为楚楚见证,当即拍板让张大夫一应的药材都由马记药材行供应,跑官衙换药牌,修葺房屋,换招牌直至开张,因为要铺的设备都是现成的,不用再添置什么,楚楚拢共花费了一百银子就搞定了。
知道楚楚这月扩充粮行,投资药铺,马老板劝说楚楚暂缓归还自己的银两。
楚楚只预留了家琪所需一百两银子,药铺投资她不想动用宫中银钱,毕竟粮行起家本钱是那三千多石储备粮,虽然银钱都还了债,到时候两行归谁还难说。
楚楚不想药材行与许家再有什么牵连,楚楚自己还有伍佰私房未动,正好可以投资药铺,这样一来药材行就属于自己私产,与许家任何人无干了。
不是楚楚心眼小,一路走来,继夫人许福的表现实在让楚楚寒心,楚楚不知道许老爹到底如何性情,她得为自己留条后路,不然到时候,许老爹看重子嗣,偏向继夫人他们,一句在家从父就可以把楚楚压死。
楚楚不得不防。
张大夫大约为了让楚楚放心,要铺的账务依然有忠伯代管,他银钱不过手,只管看病开方。他自有他的说法,人生在世,吃饭固然要紧,也要活的心里敞亮才行。
他是堂堂男子,不想当废人被人豢养。
粮行顺利挂牌,生意在家琪运作下蒸蒸而上,张记药铺也顺利开张。
楚楚于是有了空闲,专心的做两件事情,一是找吗老板商议消灭罗阎王夺回资产,二是打听许老爹的下落。长风镖局的当家孙掌柜自年初已经接受了楚楚委托,在全国范围打探许老爹消息,只是一直都没有好消息传回。
这天楚楚去了镖局,又是失望而归。
关于罗阎王,马老板最近一直在帮楚楚筹谋,他找了相关的讼师,也找了衙门的师爷,他们都说,这事须得有一个契机才能成事。
最进楚楚一直跑马府,马太太因为马子文婚姻不顺气,马太太哥嫂知道子文要过继马太太家,想要亲上加亲,把女儿连翘给马太太做媳妇,做个姑侄婆媳,免得女儿去了别家受婆婆欺负。
马太太因为之前偷偷试探过侄女儿,发现那丫头十分不明事理,对子青异常冷淡,甚至厌恶,一门心思讨好子文,让马太太十分不喜。马太太过继子文是为了子青生活有靠,连翘对子青冷淡无礼,她打定主意不要连翘做儿媳。
马老板觉得无所谓,马太太哥嫂就觉得马太太嫌弃他们贫穷,搬动了老外婆(马太太母亲)来教训马太太。马太太为这事儿跟哥嫂杠上了,又得不到夫君理解支持,马老板甚至默许马大伯开始跟连翘家议婚,马太太又气又急,得了晕眩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