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当天背完法条洗澡上床,摸出手机准备再听听外语听力时,注意到了陈故没有领那顿饭钱,还是给他退了回来。
于是他又给他发了一遍,时间正好跳到了零点,江眠稍微迟疑了一下,还是没在这儿说生日快乐。
反正明天还要见面,祝福和礼物一起送好了。
可江眠没想到,他第二天没见到陈故。
他跟陈易深说了生日快乐,把准备好的礼物送到陈易深手里时,陈易深跟他说:“今天就只有我们三了。”
江眠怔住。
周雨慧在一旁有些复杂地补充:“就是、那个…我们也是今早才看到消息的,陈故昨天就给陈易深发了消息,说他临时有事,先走了。”
她意有所指地提了句:“他还单独跟陈易深发了对不起。”
江眠觉得对不起是有必要的,毕竟陈故的确差一点伤害到陈易深。
如果陈故把后续那些话说出来的话,就算陈易深神经再粗条,也会被刺到,可是……
江眠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干巴巴地说:“可是今天也是他生日。”
陈易深也在感慨:“是啊,我还说今年终于可以和我哥一起过一次生日了,结果愿望还是落空了。”
他一边拆江眠送的礼物,一边叹气:“今年也只能在叮咚上给他发一句生日快乐了,下次见面再把礼物补给他。”
说话间,陈易深已经打开了礼品盒。于是不等江眠和周雨慧说什么,陈易深就又道:“慧慧你看!我就说我们江律今年又是手机!”
他笑:“每年都是最新款手机,我抽屉里的手机都快可以开个小小的手机摊了。”
周雨慧白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江眠实话实说:“不知道送什么,想来想去还是这个最实用。”
“你还别说。”陈易深玩笑道:“你和我哥一个最新款手机一个最新款耳机,莫名般配。”
江眠知道他是说送礼物这事,但还是微微停了两秒。
陈易深又道:“那我们一起吃个早饭就先去钓鱼?今天天气还可以。”
他说的还可以,是指太阳不大,很适合玩。
但江眠抿了下唇后,还是说:“不了,我也要走了。”
陈易深:“?”
他不可思议:“你又要走!江眠!你没有心!”
江眠的神色有着微弱茫然:“人没有心就会死,所以我有。”
陈易深:“……”
周雨慧:“噗。”
有时候天然呆也是另一种天然黑。
江眠又解释了句:“有个委托,我要去跟,带我的律师说这官司少见,我想去见识一下。”
陈易深呜咽了声:“好吧。”
这也不是江眠第一次缺席他的生日了,前年江眠就因为有事干脆没来,只是在之后补了生日礼物给他。
他也不是说非要江眠给他过,江眠也不是说会为他推掉什么事,有时候不想出门就干脆不来也有可能。
毕竟这么多年友谊,不是说非得靠这些维系。
江眠回房间一边把另外两个礼品盒放进包里,一边给李阅打电话。
听说他要赶过来加班时,李阅表示了诧异,但还是很欢迎。
所以江眠在路上买了个煎饼,借着红灯的空隙吃完了这个早餐,就回家换了西装,再去律所打卡上班。
在路上时,江眠还看了眼自己和陈故的聊天窗。
陈故什么都没有和他说,钱也没有收。
江眠的手指摁在键盘上许久,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