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牛听完我的打算后一百个不同意,他原先就不赞同我搬进白公馆,现在又听我这么一说更是愧不难当。看着他一脸激动不已的神情,我知道,这个人的心已经完完全全被我收卖了。
我先给了他一笔现款,不多,也就三千,够他花上一阵子的。另外又再给了他三千,吩咐他明天就帮我去买一款超薄超小型的手机,再用他自己的身份证帮我办张卡,傍晚之前就要。老牛不傻,看了眼我现在的手机,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
&ldo;你以后就别再给我沾赌那东西,不然别怪我翻脸。&rdo;我难得口气不善道。
&ldo;是!是!经过这一次我还敢嘛我?&rdo;老牛一扫阴郁神情道:&ldo;多多,我感觉你变了好多,很难想像你上课流着口水睡觉的样子了。你还记得吗?当年跟天鹰打架那次,你还躲张寒后头呢,就那熊样,别提多丢人了。&rdo;他看我脸色不对,声音越说越小,而我心思已经飘远……
过去的,回不来了。
第二天发了封电子邮件给小妹,告知把房子给卖的事,另外叮嘱有事发邮件就好,不用给我打电话。又随意提了一些琐碎的事,例如家里头的东西都打包寄放到大伯父家,让她帮我留意国外的刊物上是否有蓝苗的消息,以及我已经辞职等……
第三卷锐变第十二章狗
口袋里揣着两部手机一只蛇,领着一只狗及一只猫,背着一些贴身物品我上了老头派来接我的劳斯莱斯。这还是第一次坐这么高档的车,真不是盖的,那质感,就是不一样,虽然说不上哪里不一样?反正越贵的东西就最是好就对了。
老牛这家伙办事也还劳靠,一大早起来帮我买了手机办了卡不说,还细心的将自己原先的卡给停了,从朋友手上买了别人的旧卡来用。我也想到过这层关系,毕竟我身边是否被人监视是肯定的,老牛最近又跟我来往密切,他的一举一动不免也会被盯上,这么做的确是更保险一些。
而且老牛本来就是我在校无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我家出了事他来帮忙自然也是情由可原,应该不会让对方有过多想法才是。
小白刚换新屋果真不习惯,虽然老头子在后院空地上为它们安排了两个豪华漂亮的小屋,但从它不停的叫唤声中可见没讨它好,猫猫也跟跟着乱叫,弄得原本平静的大宅子一时间热闹起来。
不管外头一团糟,带着旦旦把东西放入老头子给我安排的房间后,跟着白鳍去见老头子。
&ldo;房间还满意吗?&rdo;这里的隔音设备很好,老头子恐怕是没听见外头已经被两只动物吵翻了天,若他知道仆人们已经被咬断绳子的小白四处乱窜弄得焦头烂额,不知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还会这么和蔼可亲么?
&ldo;挺好的。&rdo;我说的是实话,比起我以前的居住条件来说,这里不知好上了几百倍。&ldo;老头子,我想跟你借笔钱。&rdo;考虑到老牛现在的境况比较危险,我决定直截了当开口要钱。
&ldo;没问题,多少?&rdo;老头子到也爽快,估计钱这东西从来没入过他的钱,再不然就是早就知晓我会开口跟他借钱的事?我暗暗的观察着他的神情,令人失望的是除了一闪而逝惊讶的眼神外,再看不出什么来,永远是那一百零一号笑容挂在上面。
&ldo;三百万,可不是笔小数目,你要来有什么用?&rdo;
&ldo;我朋友赌输了钱,欠了人家一屁股债。&rdo;事情走到这个地步只能据实以告,瞒着也没意思。
&ldo;这样?嗯,我得先问问我儿子,看看他的意思怎么样。&rdo;
我不表示反对,看着他打开了液晶屏,自动连上线,很快屏幕上就出现了我再熟悉不过的面孔,白年。
只见他躺在豪华无比的床上,裸着上身,身侧是那个黑美人,身着一件性感的深红色蕾丝睡衣,小鸟依人的贴在他身上。让我颇为意外的是在他另一侧的床边坐着的那个人,赫然是修罗。
再一细看下才发现白年的左边膀子脱了一块皮,血肉模糊,看上去甚是触目惊心,而修罗正在给他包扎。
&ldo;嗨!老头子,一大早扰人清梦不太好吧?&rdo;白年另一只完好的手正在抚摸着那女人的屁股。
&ldo;你的伤好点了没有?&rdo;老头子急切的关心溢于言表。
&ldo;没事。&rdo;他刚嘻笑着说完突然眼瞳中闪过一丝冷光,瞥了眼正在为他包扎的修罗,但很快眉头都不皱一下又将注意力投射过来。修罗面容上看似平静,但在白年瞥向他的刹那间,他微微僵滞的手臂肌肉透露出他的真实情绪。
&ldo;修罗,轻点儿。&rdo;不愧是父子连心,老头子从儿子的反应中心疼道:&ldo;怎么都过一晚上了,还在流血?修罗,你是怎么弄的?&rdo;语气中明显不快。
&ldo;你问他,如果不是激烈的晨运撕裂快愈合的伤口,现在也不用再重新包扎。&rdo;修罗面无表情淡然道,看出他对白年虽心畏惧,但仍死性不改,贪嘴头便宜。
不知道那黑美人是不是听得懂中文,只见她轻笑出声,颇玩味的扫了眼修罗。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巨大的黑影闪入了镜头,跑上床直接窜入两个贴合在一起的身体中间。
盯着床上那个闯入者,我顿时全身冰冷,如身处冰窑之中。那是一只身躯庞大全身毛发油灰发亮的狗,看上去足有二十多斤重,盯着屏幕的眼神凶恶无比,阴冷残暴。没错!就是这个眼神,这个令我永生难望的眼神及它熟悉的体态唤回了我如恶梦般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