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妈妈接过水又放回桌上,拉过儿子的手,看着他:“你那天说‘想过一辈子’,是真心的吗。”
夏天迎着老妈的目光,认真的点头:“真心的。”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暖洋洋的撒了一桌。
夏妈妈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语气慈善柔和:“改天叫他来家吃饭,也让我见见便宜儿子。”
“妈”夏天抬头看着她,对方突然的接纳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和你爸商量过了,是男是女,你喜欢就好,我们不干涉。”夏妈妈看他,“你也不孩子了,日子还是要你自己过,别辜负了人家。”
鼻根冲上一股酸劲儿。
夏天在眼泪滚出来之前抱住了老妈,把那点忐忑和愧疚全含在了眼泪里。
夏天好几天没睡,不踏实,闭眼还没等进入深度睡眠就醒了。
家里的事儿解决了,他才给洛河打了个话,结果没人接听。
从情人节到现在,俩人还没联系过。
夏天走出家门的时候,差点被门槛绊倒,打了辆车回公寓。
不过元宵,年味就一直在延续。
小区的树上挂满了红灯笼,不知道哪家结了婚,草坪里有炮筒里的彩片。空气中有残留的引芯味儿。
夏天踏进小区的时候,心里就有种不安的感觉,没来由的第六感让人烦躁。
这种烦躁感在看到门口的洛河时瞬间达到了顶峰,像是在脑子里炸了朵花。
“哥。”
洛河的声音很哑,听上去像是很久没休息,脸上的疲惫感想压都压不住。
夏天忍着心头的那点烦躁不安,开门进家,身后的人没跟上来。
“进来。”
夏天的语气带了些怒意,声音冷冷的扎在了洛河心口。
他强扯着嘴角笑了笑,结果越是想笑就越是想哭。
“哥,我们分手吧。”
最后三个字声音都在抖。
楼道里的声控灯暗了,两人谁也没出声,把彼此置于黑暗中,最近又最远的角落。
夏天觉得天地在转,不是因为洛河的话
,而是感觉脑子里有根弦断了,怎么续都续不上。
他什么都没说,抬手关上了门,把洛河连着最后的那点知觉一起堵在了门外。
今年的立春比除夕还早,过年的几天还算暖和,可最近又冷了起来。
寒风裹着沙土像把刀,划在脸上生疼。
洛河走的太急,棉衣都没穿就往外跑,刚出校门就被冻透了。
他现在感觉不到冷,就觉得心口疼的不行。
“师傅,去北大三院,快点。”
“得嘞。”
年过初七,上班的做生意的该回的都回了,加上度假的游客,北京变的非常的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