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恶魔突然失控了。
我在他身上闻到了浓郁的酒气。喝了酒的他,赤红着双眼,就像卸下了偽装的野兽,狠狠抓住了我。
我微弱的哀呼助长了他的粗暴,他一把扯掉遮蔽我的衣物,将我压在床上。
我赤裸着在他的身下颤抖,他却衣冠楚楚,用单手扣住我的双手按在头顶上方,带着酒味的舌尖啃咬着我的脖颈,彷彿要留下印记似的辗转吸吮。
他顶开我的双腿,将我的腿放在他的腰际,摆成环绕着他的腰的姿势,而他的身体也顺势挤了进来,他另一隻手掐着我的乳尖,力道不重,就是又揉又搓,我整个人笼罩在他身下,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而后,我感觉到有个坚硬的热物顶在下身的穴口。
隔了这么久,恶魔终于再度露出獠牙,未经任何扩张的甬道只能再次被彻底撕开,不过我也休养了很久,身体好了许多,应该不至于一插就昏吧,全身被压制着完全动弹不得,我闭上眼睛,等待他毫不留情的长驱直入。
恶魔却没有动作,我慢慢又睁开眼睛,就见到恶魔伏在我上方,通红的眼睛离我极近,他慢慢开口:「你还记得我是谁吗?叫我一声吧。」
恶魔……的名字?那是很遥远很遥远的以前了,如果要叫他的话……我想了想,乖乖地开口:「主、人。」
很少开口说完整的话,出口的声音甚至让我觉得陌生。
恶魔却更加暴躁,似乎要活活啃下我的肉似的:「不是这个!叫我的名字!」
我惊惧的再次闭上眼睛,如果不是全身都被压住,现在我一定已经成功把自己缩起来了。
恶魔却松开了我,将我拉起,牢牢锁进他怀里,我的双手依旧被他单手反扣在背后,胸口被迫挺起,露出两粒已经红肿的乳首,他用另一隻手让我紧贴着他,赤裸的肌肤摩擦过衣料,带来阵阵无法自主的颤慄,我坐在他的腿上,能清楚感到那热物并未消退,但他现在似乎没有要我立刻用自己的身子满足他的意思。
「你,那时喜欢我吧,难道连我的名字你都忘了?」恶魔冰冷的开口,他悦耳的声音紧贴着我的右耳畔,话语浸染了冰雪的锋利,刺的我的胸口也绞痛起来。
原来,他都知道……
心头一片寒凉,我在他面前,是否就如小丑般可笑。
我偷偷恋慕着他,自以为隐藏的天衣无缝,却不过是猎人眼里的一道风景,他哂笑着布下天罗地网,将我诱入,而后狠狠踩到泥里,直到万劫不復。
只因为他知道我曾经隐蔽的心意,所以可以为所欲为,甚至到现在,还能以此为武器,在我胸口插上一刀。
恶魔却不肯罢休,他固执的扣起我的下巴,不让我垂下头:「叫我一声。」
似乎不满意我的僵硬,他松开禁錮我的手,一手揽着我,一手则开始在我身上游移,熟练无比的抚慰着我的敏感处,曾被调教过的身体即使不愿意,也在他的抚弄下无法自抑的喘息,下体那处性器已经很久没反应过了,现在还是没有动静,后穴却像是感知到将发生的事,开始一张一闔的蠕动着。
他将手指探了些进去,呵笑了声,也不急着进入,而是继续摸索着我身体的每一寸,就像在观察着这身体因他而生的每一个下贱的反应。
我忽然觉得非常悲伤,虽然他并没有开口嘲弄,泪水却还是一滴滴滚落,我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反抗他,只能哽咽着喊出本就铭刻在心底的那个名字:「江…浩……」
那两个字如同一把剑,斩断了所有迷雾,我不能再自我欺骗眼前的男人就只是一个陌生而残暴的恶魔,没有其他。
他曾是我白嫩可爱的邻居,我费尽心思地照顾他、保护他。
他更是我曾在心底偷偷喜欢的人,分别后惊鸿一现又消失,之后再以一个清贵优雅的形象出现在我面前,如天边的月亮高不可攀,最后却将我带到了地狱。
我哭的不住喘气,江浩开始一遍遍舔吻着我的脸颊:「东哥,乖,别哭了。」手里动作却不停,他抹了一大坨膏体,刺入了我的臀间,直到甬道内一片泥泞。
那声东哥叫的我浑身发颤,我呜咽着被他分开双腿,逐分逐分的吞入了粗长的阳物,他却还不肯放过我。
「你,还喜欢我吗?」江浩的声音在我耳边呢喃,如同魔鬼的引诱。
我用力摇头,摇到头都晕了也不敢停下:「不、不敢了……呜,我不敢了……饶、饶了我吧。」
他明显不满意这个回答,稍稍抽出一些,復又重重顶入,如一根巨大的楔子将我钉在他身上,被活活穿刺的感觉让我不住哀求,而他只是表情冷静地,再问了我一遍。
那一夜,他不停的问着同样的话,任凭我如何哀哭求饶,也置若罔闻,我却怎样也无法答出他要的话,我根本不知道他要听什么。
直到我再也受不住,彻底昏过去时,体内的热物仍不知疲倦的在深处律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