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您刚刚不是说在圣域,没有人懂这个诅咒术吗?”夏侯焱问道。
“是呀,在圣域没有人懂,但伊提亚,他已经不在圣域了!”弗朗西斯淡淡地说道。
“哦,那他去了哪里?“夏侯焱问道。
”这个……”弗朗西斯和贾斯汀交换眼神,好久,弗朗西斯才像下了决心一样,说道,“如果不是因为时光诅咒术不能不说到他,不然,在这里,就连提一下他的名字,都是一个禁忌!”
“他到底做了什么事,居然这么招人嫌弃?“柯聆问。
“做了什么?”弗朗西斯微微一笑,他并没有马上回答柯聆的问题,而是起身,缓慢地沿着房间边缘走了一圈,夏侯焱和黎路明显感到,他的身上源源不断地翻涌出一股精纯的咒力,将整个房间包裹成一个密闭的空间结界。事实上,无论在这里面说的什么话,做的什么事,外面的人都无法窃取到任何的信息,而且,只要稍微有任何咒力渗透,弗朗西斯都能迅速地知晓。
做完了这一切,弗朗西斯回过头来,跟大家说,”这里,除了我的弟弟,贾斯汀主教,其他都不是圣域的人,所以圣域的任何规定,对你们并没有制约,我希望你们在高开圣域以后,不要将在这里听到的事和其他任何人讲起,不知道各位能否答应我这个条件!”
众人互相对视一番,点头答应。
”哥哥,你真的想清楚了吗?”贾斯汀站起身,盯着这个平时比自己要木讷十倍的人,目光灼灼,他非常明白,弗朗西斯接下来要说什么,也很清楚,他这样做的后果,而他没有说出口的一句话是,“哥哥,您这样的行为,如果追究起来,是可以扣上一顶叛教的帽子的。”
弗朗西斯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坚定地迎上贾斯汀的目光,微笑着说道,“是的,弟弟,我已经想得非常清楚了。后面,我将要说的那些事,的确都是仅限于某些人,才能够知道的秘密!我非常明白,作为圣域主教,在没有经过总教亲口授权之下,就将这些话泄露出去,这是犯了什么样的罪,但我绝对不会因此而后悔,因为我确信,没有人,比他们更值得知道那些秘密了!那么,你还愿意跟我站在一起吗,我亲爱的弟弟!”
就这样四目相对了两分钟,贾斯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那还能怎么办呢,哥哥,当你,提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我就已经上了你的贼船了!”
当两人再次坐回自己的位置,众人明显感觉到,会场气氛已经和刚才大不一样,似乎有一根绳子,将这里的七个人紧紧拴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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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并不像大家看到的那么简单,有些看上去像是神话一样的记载,未必真的只是一个神话,而有些听起来像是小孩子的问题,也未必不值得我们去探索?”弗朗西斯说道。
“比如呢?”黎路问道。
“比如,奥林匹斯山是否真的存在,是否真的有上帝和众神,他们到底住在哪里?比如,藏书馆那些打着封条的魔法卷轴,究竟由谁撰写,又是怎么传下来的?再比如,圣域教廷为什么要选择建在这里,维苏威,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喷发的火山口上?”弗朗西斯一个一个抛出问题。
“是呀,为什么?”先不说前面那两个,这第三个活生生摆在眼前的问题,立时勾起了大家的好奇。
不管是乔凡尼,还是列奥,又或者是其他的那不勒斯人,几乎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虽然,他们不算是什么虔诚的教徒,但在潜意识里,都把圣域教廷视在最为神圣的存在,关于圣域教廷的任何决定都是理所当然。然而,细想一下,确实如此,放眼整个欧洲,比这里更高,更美,更神圣、更加适宜居住的地方,比比皆是,为何非要选来这里吃火山灰。
“因为,圣域教廷承担了一个极其沉重的使命。”说这话的时候,弗朗西斯的脸上没有表情,但从他的蔚蓝的眼睛里,看到一些深不见底的东西。
“使……命!”众人猜测着这个词儿背后的含义。
不过弗朗西斯并没有马上揭晓答案,而是将话题扯到了另外一件事上。
“在圣域,除了高高在上的五大巨头,这里的每个人,除了研修魔法,都会有份兼职,或者说,是充当维持圣域运转的义工!我很幸运,当过一段时间的藏书馆管理员,这是所有人做梦都想要争取的,因为,那意味着你将比其他人,有更多接触密级书籍的机会,在这里书籍可是比黄金还要珍贵的东西!”弗朗西斯说道。
“有时候,知道太多,也不一定是件好事,你说,你睡不着觉的时候,是不是会比我们要多一些!”贾斯汀在旁边开玩笑。
“这个情况确实存在!”弗朗西斯苦着脸说道,“当然,作为图书管理员,并不意味着我就可以看所有的书籍,对于一些用咒力下了封印的,就算摆在我的面前,我也翻不动!差不多是在45年前,那会儿,我刚刚晋级白衣教宗没有多久……”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您是说在45年前……”柯聆忽闪着她的大眼睛,“我没有听错吧,冒昧问一句,弗朗西斯先生,您现在有多大了?“
”那您看我有多大呢,小朋友?”弗朗西斯笑眯眯地说道。
“看上去,大概也就五十出头一点吧,如果硬要我猜一个数字,那就55好了?”柯聆仔细端详了弗朗西斯一番,说道,她也并没有出于某种习惯性的讨好,故意把年龄减掉一点,事实上,因为弗朗西斯刚才说的45年前,还加上了几岁。
“小朋友,您这话,让我感觉很好,毕竟我上个月,才刚刚过完110岁的生日!”弗朗西斯亲切地说。
“什么,天哪,原来修炼魔法,才是让人永葆青春的不二法门!”柯聆惊掉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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