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石头做的吗?
戈宁在心中腹诽两句,见他毫无反应,忍痛提醒:“你、你能不能先放下我。”
她整个人扒在萧松烈身上,两臂紧紧环住他颈项,不着地的感觉实在不踏实。
萧松烈闻言立即偏过头,躲开拂上脸颊的如漆乌发,沉闷的嗯了一声便箍紧戈宁纤细的腰肢,轻轻一提。
稳稳地落在床榻上,踩着脚下柔软被褥,戈宁的心跟着安稳。
她抹去泪珠,藏起窘迫与羞涩,委委屈屈的质问萧松烈。
“你方才躲什么?”
萧松烈不知如何解释,揉着被撞得生疼的鼻子,低声道一句“抱歉”。
戈宁见他态度端正,认错果断,很难再生气,哼了一声,不再理会他。
萧松烈正了正被她拽歪的衣襟,说回正题,“现在信了?”
戈宁不太情愿的轻点一下脑袋。
面前的男人和记忆里一样,有着浓密的胡髯,高挺的鼻梁,流畅硬朗的轮廓和精壮健硕的高大身躯。
而且还答对了她的问题。
确认不是被拐。卖,戈宁大大松了一口气,木簪从手心滑脱。
见她情绪稳定,萧松烈也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
他语速极快的说:“你留在此处,会有医妇照顾你的起居,我有要事去办。”
话一落音,他便迫不及待的转身离去。
戈宁愣了愣,怎么刚相认就要分开啊。
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拽他衣袖,不料伸至半空,却抓上了萧松烈的手。
萧松烈被迫停下步子。
“你的手……”
指节分明,手掌宽厚,可那厚厚的茧子竟比胡髯还要扎人。
戈宁惊异于萧松烈的手能粗糙至此,一时间忘了收手。
萧松烈迟滞地低头,目光微微凝住。
古铜色的粗砺手指中交叉了几根纤长柔软的青葱玉指,深与浅,刚与柔,勾勒出极致的对比。
萧松烈猛地抽出手,“我的手,不干净。”
戈宁面颊一红,低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低沉与轻柔的嗓音一同响起,二人皆愣了一下。
不多时,戈宁从床榻一侧摸出一块帕子,递给萧松烈示意他擦手,打破了稍显凝滞的氛围。
她欲言又止:“你、你能不能……”
萧松烈接了帕子,垂眸看她,直截了当的问:“还有何事?”
“你何时再来见我?”怕他误会,戈宁急忙补充:“我有好些事不记得,想与你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