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不流抬眸看了他两秒,薄唇轻启:“灰霁,你发什么疯?”
男人动作一滞,继而摇头:“我不是灰霁,我是接车司机。”
“谁允许你逃掉训练出来的?”颓不流脸色沉了下来,声音冷厉,“给我滚回去。”
“……”
“你认出我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口罩背后传来,灰霁终于不再伪装。
颓不流:“我又不是瞎子。”
灰霁追问,声音听起来有些高兴:“可我遮得这么严实,你怎么还能认出我?”
颓不流:“再废话就给我滚。”
“我是来谢谢你呢,”灰霁接过颓不流行李放到后备箱,问,“去哪儿,我送你。”
“回片场。”颓不流拉开后门坐到后排。
“……”
这是真把他当司机了,灰霁发动了汽车:“我先送你回家。”
颓不流头也不抬:“去片场。”
灰霁:“我没有逃训练,我请假了。”
颓不流:“我允许你请假了吗?”
灰霁: “……”
汽车平稳驶向高架桥,过了好久,灰霁才闷闷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颓不流处理着手头积压的工作,没有回答。
“不管你信不信,我这次出来没有耽误训练,”灰霁继续说,“下次公演的歌曲和舞蹈我早就会了,继续练习也没有多大意义。”
颓不流:“我喜欢自信的人,但不代表你可以妄自尊大。”
“我妄自尊大?”灰霁轻哼一声,语气冷嘲,“你都不来看我的演出,自然不知道我有多厉害。”
颓不流:“太忙了,没时间。”
“哦,”灰霁懒洋洋道,“没时间来看我演出,陪双胞胎去巴黎就有时间呗。”
“灰霁,”颓不流沉声道,“适可而止。”
灰霁沉默下来,车内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颓不流看了眼窗外,突然开口:“去医院。”
“医院?”
颓不流:“你可以和主治医师聊聊,我之前没有什么好名声,你不相信我的一面之词情有可原。”
“我没有不相信,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