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太奇怪了。
这种奇怪的款式,看得兰芙蕖脸热。
她刚准备换下来,帐子口响起一阵脚步声。
二姐在帐外头唤她。
“小妹,好了没有,怎么这么慢?”
兰芙蕖慌忙应了声,从床上随意披了件外衫罩上。
兰清荷掀帘而入。
只见少女站在镜前,青丝披散着,鬓角边的发微乱。那一张小脸儿更是红得过分,像是燥热到了极点。
二姐一愣,问:“小妹你这是怎么了,当真没事儿么?”
兰芙蕖仓促地摆摆头,胡乱编了个理由搪塞。趁着二姐还未反应过来,从她身侧一溜烟儿挤出去。
晌午时分,帐里帐外都是一样的干热。
她打消了透气的念头,右脚刚一迈出帐,胳膊又被人一拽,拖到那棵大树后。
树干粗实。
男人身形倾压下来,将她抱住。
“沈……沈蹊,”兰芙蕖瞪大了眼睛,“你怎么还没走?”
他是一直在帐子外面守着么?
对方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今日事情不多,我让应槐替我看着大营,告了一下午的假。”
从正午见到她开始。
一直当傍晚。
沈蹊双臂将她环着,下巴靠在少女头顶上。
“我已经有九天,没有好好与你在一起了。”
他每次忙到很晚,黄昏入帐时,二人才有片刻的温存。到了晚上,兰芙蕖又要回到二姐那里去,留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而这些“温存”,也只是拉拉小手,亲亲小嘴而已。
若再想往下进行,时间显然是不够用的。
两个人新婚没多久,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沈蹊的手滑在她腰际,骨节分明的手指暧昧地扯了下她的衣带,那力道很轻微,根本不能让衣裳散开,却足以让她耳根生烫。
他低下头,热气在兰芙蕖耳廓游走,酥酥痒痒。
“还要瞒着他们多久?”
沈蹊的声音缱绻。
“我们已经有整整九天,没有那个了。”
他太想着她了。
沈蹊带她回到自己帐中,迫不及待地倾身压下来。
他的力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大,甚至有些蛮横。兵器被他随意地丢掷在地,发出“咣啷”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