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李佤缓缓走下来,没有惊动他们,就连王胖子都没惊动,他还在聚精会神的看那位姑娘闹肚子,看到紧张处,甚至想冲进去给那姑娘送手纸,这份专心致志,融入其中的的偷窥精神值得每个狼友学习。
刘李佤没有打扰他,悄声无息的退了出去,临走还顺了厨房一根黄瓜,在门口,看着那些还没有转正的公子小姐们依然在洗衣服,刷马桶,他的小窝内,孟欣莹依然在练声,刻苦用功,看这天色,秦婉儿估计在睡觉,流云姑娘不是在擦琴,就是在看琴谱,她们在自己的皮肤下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却不知道刘李佤自己都身在一个巨大的旋涡中。
房间里两个姑娘一声声相公,用第一滴血的代价彻底俘获了两位才子,这一出大戏,比他精心设计的一见钟情强多了。而且一步步走来,计划周密,先是让自己把杜少府吴钰洲引来,然后安排一个比文招亲谈谈他们的底,再安排洞房花烛,第一滴血彻底俘获他们,最后再抛出所谓的吏部右侍郎梁大人,如果他们真的去找梁大人,那肯定会在梁大人的‘帮助’下获得一官半职,到时候就彻底被绑在这条船上了。
不过,这两人也不是善类,吴钰洲性格耿直,坚毅如钢,宁折不弯,杜少府为人圆滑,懂得见风使舵,都不是好控制的主儿。
武丽娘绑住他们,无非就是想让他们成为南川国的间谍,但他们本身还对东宁朝廷抱有信任和归属感,再看他们的性格和能力,刘李佤不由得猜想,他们很有可能将会成长为在东宁和南川两面都吃得开的双面间谍。
一面在东宁做官,一面为南川谋划,一面对南川阳奉阴违,一面对东宁欺上瞒下啊……这是刘李佤最希望的,不过现在一切都只是初露端倪,他的很多想法也都是猜测而已,但不管怎么说,吴钰洲和杜少府在将来都是关键人物,而且一个在海边,一个在边关,都是有人脉有影响力的人,如果刘李佤有朝一日混不下去了,甚至要逃亡,他们没准会成为他保命的最大本钱。
狡兔三窟,未雨绸缪嘛,一点点的解开武丽娘的真面目和真实目的,刘李佤越发的觉得可怕,尽管已经被贬为奴,但好歹命还在,可现在一不小心又的穿越。穿越他不怕,如果穿越到原始时期看野人,或者穿越到白垩纪看恐龙都可以,他最怕的就是再穿回二十一世纪,继续看芙蓉和玉凤,比野人和恐龙都吓人!
…………
除夕夜,看春晚。春节联欢晚会和我同龄,整整看了三十年,不知道今晚到底能给我带来惊喜,还是能勾起我的回忆。
祝大家,合家欢乐,欢欢喜喜过大年,回来咱看《醉心楼春节晚会》。
168 友情
刘李佤的心情很郁闷,坐在大堂里傻呵呵的啃黄瓜,他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和杜少府和吴钰洲攀上关系。
可这一等就是半天,先看到的是两眼通红,明显针眼要冒尖的王胖子下走了出来,晚饭时间要到了,他的出去采购了,不过刚出门,就精神恍惚的走进了巷口的茅厕,而且还是女厕所,这是看上瘾了!
没多久,一些学子儒生开始从房间内心满意足的走了出来,而那些姑娘们更是物质,精神,**三丰收,把这些自以为是,却又傻的可爱的公子哥们玩弄于手掌之中,让她们更是无比畅快。
公子哥们收拾行装准备撤退了,毕竟他们还要保全读书人斯文的形象,晚上的青楼人多嘴杂,还是早走为妙。
刘李佤等得天荒地老啊,吴钰洲和杜少府总算出来了,不过这两位并没有走,因为身边有娘子作陪,也不知道是刻意为之,还是真实的变化,这两个姑娘换上了便装,盘起了妇人髻,仿佛真的在短短半天内,从清纯柔美姑娘变成了艳光四射的美艳少妇,成长的速度是惊人的。
不过刘李佤只看了一眼,就立刻别过头去,他自认没有姑娘的魅力,更没有第一滴血,但也有自己的方式能够吸引两位才子。
只见刘李佤手端酒杯,神情萧索,缓缓踱步走到窗边,外面天色一黑,月上柳梢头,他举杯遥敬明月,缓缓吟道:“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简单的诗句,应时应景,皓月当空,作者形单影只,心内孤苦,举杯相邀明月与我相伴,解我孤独。而相邀明月,更显示了他非凡的胸襟。
一首诗词巨作顿时引起了杜少府吴钰洲二人的注意,除了是男人之外,他们还是地地道道的读书人,对诗词一道的热爱不亚于对女人的喜欢。
两人望着刘李佤的背影,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杜少府大声赞道:“好诗,好诗,刘兄果然高才,小弟不才,愿做月下之影。”
“不错。”吴钰洲端起酒杯,走到刘李佤身边,仰望明月道:“对影成三人!”
刘李佤心中大喜,脸上却露出微惊的神色,左右看着二人,激动万分的说道:“承蒙两位仁兄不弃,小弟能与两位相交,自然是求之不得。”
三人惺惺相惜,哈哈大笑,同坐桌边,开怀畅饮,两个姑娘也没有离去,大大方方,如温柔小妻子一般在一旁伺候,刘李佤故作不知,还出言调侃二人,吴钰洲羞涩扭捏,但杜少府却大大方方,反问刘李佤道:“刘兄这半日又有何感触?”
他问的阴晦,但意图明显,是想问刘李佤找哪个姑娘作陪了,什么滋味。刘李佤大口喝酒,道:“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已闻清比圣,复道浊如贤。贤圣既已饮,何必求神仙。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但得酒中趣,勿为醒者传。
几人一下愣住了,没想到刘李佤随口说来皆是佳句,让人刮目相看,同时也表达了刘李佤的心思,他这一天并未近女色,而是与酒相伴,杜少府激动道:“刘兄的才情,胸襟,气度让小弟佩服不已。“
吴钰洲也是激动不已,想想这刘李佤自从相见,吟诗作对皆是不凡,复有拒绝了学正邀请,无视衙门的接待会,鄙夷刘承业二世祖,不畏权贵的胆魄过人,而在醉心楼,他又不近女色,以酒相伴,邀月解忧,此乃真正的潇洒。
“呵呵,来,两位仁兄,我们喝酒。”刘李佤笑呵呵道:“今日让我们开怀畅饮,明日你我各奔东西,很可能以后都不会相见了,为这难得的缘分,我们干杯!”
“啊?刘兄你这是何意,莫非你不上京赴考了?”吴钰洲惊道。
刘李佤淡淡一笑,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道:“人各有志,路有不同,若是昨日,我还会选择进京,可今日所见所闻让我改变了主意,世界之大,大道千条,何必太过拘泥呢。”
闻言的杜少府吴钰洲一下沉默了,他们听得出,刘李佤是因为见到了刘承业,这个几乎内定的状元之后,对科考丧失了信心,对暗箱操作无比愤慨,他们自己也不自禁的摸了摸胸口,刘李佤知道,那里藏着的是姑娘们交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