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抽抽嘴角,很不幸,他现在不是小佛爷,他想当那个棒打鸳鸯的老佛爷。
还尔康?这人是真没看过还是假没看过,无邪有理由怀疑黑瞎子在装傻,毕竟这种事情这货以前没少干。
一想着危机感就上来了,他虽然很想听黑瞎子低声下气的叫他哥,但是实在不想真当他的大舅哥,干妹妹成师娘还得了,什么时候他俩要是成了他也不用活了。
想着无邪就一屁股把黑瞎子挤到一边,后者冷不防被挤的一脚打滑,拖鞋划出去半寸,干脆站了起来,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几天没揍你你就敢倒反天罡了是吧,来来,这么爱跟你师父造反就出去过两招。”
丫想换座位没嘴吗,一下就撅腚给他拱边去了,是说一声会死咋滴。
无邪又想起自己以前被他掰着骨头拧成麻花的模样,吞了口唾沫,伸出手去挡:“等一下,我有免死金牌,我们得先讲正事。”
黑瞎子一撩袖子,指关节被捏的咔吧咔吧响:“忍你丫很久了,今天不管你掏什么免死金牌,就算你有黄袍加身我也给你灭了。”
有能耐就套个复活甲,没能耐就等死,就这意思。无邪知道他不会真动手,但心底也发虚,毕竟这人从来不按套路出牌,不对,他还藏牌。
胖子开口劝架:“害,先说正事。”
他能不帮腔吗,再不出声等会他哥们就得条吧条吧挂树上去了,要不就只能一袋一袋往外装了,胖子不爱干麻烦事,觉得在事故发生前还是能捞则捞,至少要死也死外边,搁人家屋里多埋汰。
“那个人叫李敏飞,之前在长沙活动,各个盘口都有点熟,传言运气很好,几个凶斗下去都出来了。”无邪移开目光,假装没看见黑瞎子阴冷的笑,朝着张雪桔开口道。
其实运气不运气的谁又说得准,做这行的哪个手是干净的,能在凶险的情况下还全须全尾的出来,背后的原因无非也就是那么几种,几人都不是什么傻白甜,一听心里也有了数。
“几日前,他被不知道什么人送到了杭州。”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两句,张雪桔知道他们估计又折腾了很久,至少不甚容易。
无邪一边观察张雪桔的神色,一边继续道:“被发现时他已经不省人事,救了半天勉强保住了命。”
他如今也算半退休了,最多干点扫扫尾巴的事情,发现有人躺在吴山居后门时他还是很淡定的,至少没有第一时间去查背后的秘密,他已经不是那个别人抛了钩子就要咬钩的无邪了。
对于这种突然冒出的东西,比起探寻,他更多的是疲惫,很老套的手法,很老套的方式,无邪见过太多,他再没有那种将一切都搞明白的精力了,毕竟他已经不年轻了。
但随后他发现,这个谜题,不是出给他的。
无邪把另一张照片放在张雪桔身前的茶几上推过去:“这是他刚被捡到的样子。”
照片显然被处理过,很多细节都拍的很清楚,最明显的就是腹部的刺伤,张雪桔几乎是下意识的去看左手腕,上边有两个差不多大小圆形疤孔。
汪晋那老登连手下都不放过?
这长锥造成的伤口明显是放血用的,难道他在扎她之前已经找人试过水了?
她一抽嘴角,那小子也是福大命大,确实如传闻般运气很好,估计汪晋把他血放的差不多,见没成效就扔一边去了,走的时候还往胸口补了一枪。
无邪补道:“他胸口的伤差一点就能直接弄死他。”
他当年要是有丫这么好的运气也不至于沦落到拉外人入局的程度,不然第一次下斗捞得盆满钵满就没后面乱七八糟的事情了。